野豬都不住!
金花嫌棄地虎子一抽一抽的,斜著眼睛看向張龍,你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
誰要睡這種硬邦邦地面?沒有席子?沒有小枕頭?沒有裝飾的小花花?
而且邊上還這麼亂,一點都沒有條理!
它嗷嗚一聲咆哮了出來,爪子不滿地啪啪啪在地上拍。
你就是這麼辦事的?嗯?你會不會辦事?!!
金花畢竟是個猛獸,還是個體積巨大,有著血盆大口和減壓利爪的老虎,這麼個玩意兒沖你發脾氣,張龍當場臉就白了
他哆哆嗦嗦地問:“它,這是要幹什麼?”
宋軟現在已經對金花的各種矯情作妖:“沒什麼,鬧脾氣呢,精路子長事又多,不用管她,這玩意兒越搭理越來勁,一會兒它自己沒趣就消停了。
張龍抖得像篩糠一樣,不,不用管?
真的不用管嗎,啊?
宋軟見他一副神經緊繃的樣子,安慰道:“沒事張哥,你先回車上歇歇,我和金花談。”
“好嘞好嘞你們好好談談,我不急的哈。”
張龍如獲大赦,立馬從身上摸出了把鑰匙,交到宋軟手中:“鎖在籠子上,這是鑰匙。”
他撒腿就往駕駛座上跑。
宋軟拎著鑰匙圈在指尖轉了幾圈,低頭看賴在地上不走的金花:“你上不上去?”
金花兩眼一翻,整個虎碰通一下倒在地上。
它!就!不!
然後重重地噴了一口氣,每一根虎毛上都透露出要硬抗到底的倔強。
你!怎!樣!
宋軟故意把繩子一丟:“你不走,我走了!你自己留在這吧!以後天天自己打獵,自己找水喝,受傷了沒人管,病了硬扛著,你就待在這裡吧!”
她說一句,金花的耳朵動一下,她再說一句,金花的耳朵又動一下。
宋軟已經大部向前走了,正好把她特意從行李包中拿出來的枕頭和被子放到副駕駛去。
沒錯,她也是要享受的。
金花一個虎都曉得不虧待自己,她難道會上趕著吃苦?
還是這種毫無疑義、毫無回報的苦?
她又不是下凡歷劫來的,多吃苦能叫她昇仙。
金花一個咕嚕從地上站了起來,踮著腳跟在她後面。
這會兒的貨車身還是挺高的,宋軟從看著的車門打量了一眼,把手上的抱枕往上面用力一拋。
隨著抱枕被拋上去,一道黃色的身影緊跟著竄了上去
宋軟還沒反應過來,坐在駕駛座的張龍再次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虎虎虎……!”
宋軟這才發現,已經已經身形矯健地竄到了副駕駛的椅子上,跟個大爺一樣躺在皮座椅上,尾巴一擺一擺地,看上去悠哉悠哉。
這個兇婆娘肯定不會虧待自己,它跟著她肯定沒錯,金花精明地想。
“你上去幹什麼玩意兒,你給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