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闕朝她微微搖頭:“不必了,我只是來接人的。”
京沂忙抱住盈闕的手臂,央道:“師叔師叔,且等一會會兒,香香的故事尚未講完呢!我們聽完了再走好不好?”一邊說著,一邊已把盈闕拉到了屋裡,按在了凳子上。
小狐貍也扒拉著盈闕的衣襟,狀似可憐兮兮地望著她。
香素涼斟了盞差,笑道:“不是多長的故事。姑娘好歹也吃我一盞茶吧,上回得姑娘指路,還未好好謝過呢!”
盈闕不慣多話,便直接說道:“什麼故事?”
香素涼正要說話,京沂生怕盈闕反悔,只想把故事也講給盈闕聽,好勾起她興致,便搶道:“是講的一個換心的故事呢,阿盈師叔覺得有不有趣?”
換心?這是連天族也很少聽聞的傳說,是門禁術,京沂年紀小,自然沒有誰會將這個說給她聽,她覺得新奇倒也不奇怪。
但對盈闕而言,實在不算什麼,雖說她也不會換心,但她連神魂都劈過,碰過的禁術,也不止一兩個了,自然不會覺得新奇。
於是盈闕想了會兒,便搖了搖頭。
京沂:“……”
盈闕端起茶喝了一口:“今日之後也無事了,你們說吧。”
京沂還在愣著,香素涼已將故事大概地又講了一遍。
趁著香素涼還未講到她未聽到的地方,京沂便在旁邊偷偷地和小狐貍咬耳朵:“你覺不覺著,阿盈師叔似乎和以前的樣子,有些許不一樣了?”
小狐貍搖了搖頭。
京沂偷覷著盈闕低頭發呆的側臉,說:“若放在以前,阿盈師叔定是一言不發掉頭離去的,最多再吩咐一句讓我們去哪裡哪裡尋她,怎會遷就我們留下呢?”
小狐貍原本一直與盈闕呆在一起,便是有什麼小小的不同也發覺不了,但聽京沂如此這般說了,才發覺似乎真有些不同尋常,便點了點頭,然後又嫌棄地看著京沂搖了搖頭。
才不是,就你個胖鬏,和它,她,他們不會被盈闕遷就呢!盈闕肯定會帶我走的!
哼!
可惜京沂聽不懂,支頤皺臉:“人間九州便真的這麼有趣麼?”
小狐貍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而後又重重地點了兩下。
等到香素涼終於把換心講完了,京沂忙又湊了過去:“到底怎麼了,他們最後怎樣了,香香你又賣關子了!”
香素涼隨手撥了一下手邊的琴絃,微微一笑:“公子又修出了一顆神仙的心,他們好好兒的,過著神仙眷侶的日子,歸隱山林了。”
盈闕放下手中的茶盞,理理被桌腳扯住了的黑袍子,說:“走罷。”
“姑娘且略站站!”
盈闕回頭看她,疑惑道:“還有何事?”
“不知素涼該如何稱呼姑娘?”
聞言,盈闕愈發莫名:“你不是正以姑娘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