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來,傅寒深說的話,讓宋言臉色倏然煞白,眼神呆滯。
傅寒深說,“景臣曾秘密跟一個女瘋子,做了七天的情人夫妻。”
“……”
一雙深邃如淵的眸子,忽然顯露出一抹複雜而深沉的光澤,傅寒深沉著醇厚的嗓音,慢慢,他凝重地道,“至今為止,沒有一個人知道,那個女瘋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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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班時間,裴思愉剛下班從雜誌社出來,就瞥見一輛拉風的紅色跑車款款停在他們雜誌社的門口,而靠在車門邊的是一位身著白色西裝的眼眸妖冶的男人。
裴思愉腳步一頓,景臣衝她揚了揚手,“等了你很久。”
他吟吟地笑著,有股風華絕代的邪魅感溢位來,是一個讓人一見就難忘懷無比矚目的男人。
裴思愉斂了下眼眸,並沒有多大的感覺,剛想不作理會,哪知身邊一同跟出來的同事見到他,驚訝地瞪大眼睛,“景公子?!”
景臣依舊是一副笑容害人的模樣,衝同事點了下頭,有型而線條完美的下巴,毫不避諱地衝裴思愉抬了抬,“我等她。”
如此指明出來,讓裴思愉眉梢不自覺的一擰。
身邊的同事更是驚訝住了,詫異地視線盯向她,“思愉,你跟景公子……”
“之前有過一次合作,”想了想,裴思愉說,“半個朋友關係。”
她想,她跟景臣應該算是半個朋友,不是因之前的那次合作,而是因宋言跟傅寒深的關係,所以算是半個關係不好不壞的朋友,僅僅如此而已。
“這可不一定。”同事揶揄笑她,胳膊肘撞了撞她的手臂,“有過一次合作就能讓景公子特意跑來接你,就說明你們關係還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性,在暮城人人都知道景公子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能讓他特意來這裡特地等一個人,可見他對你的心思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哦。”
裴思愉眉心不耐蹙起,身邊的同事掩嘴笑著,低聲對她說,“我就不繼續打擾你們了,祝你好運。”
說完,同事衝她擠擠眼,又跟景臣恭敬地打了聲招呼,便笑著轉身走了開,那個樣子,分明就是以為裴思愉借機跟景臣勾搭在一起,在這種情況,識趣得很。
裴思愉不知道為何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人以為她跟景臣有什麼。
不想等會再有其他同事出來看到景臣,免得誤會更深,盡管她覺得沒有多久,景臣來這裡接她的訊息,定然會被方才那位同事在雜誌社傳得沸沸揚揚,卻還是懶得被人一個個的來揶揄幾句。
倒是幹脆的,她邁開腿,徑直來到景臣跟前,二話不說,開啟車門就直接坐入車內,甩上車門,“走吧。”
這麼直接的裴思愉,讓景臣不由得挑眉,但卻也沒多說什麼,嘴角噙著笑,他繞到駕駛座這邊,也開啟車門坐入車內。
“想吃點什麼?”發動車子離開,景臣調頭衝她問。
“景公子。”不回答他的話,裴思愉徑直開口,“我想有些事情,有必要跟你說清楚。”
景臣揚眉,示意她說下去。
裴思愉目光冷淡地看向他,毫不拖泥帶水,“老實說,你這種行為讓我感到挺困擾的。”
“哦?”景臣調笑,笑得漫不經心,微眯的眼格外迷人。
裴思愉直白地問,“你來我們雜誌社做什麼?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我樂意相待,但倘若是私人上的事,這次過後,恕不奉陪。”
雖然今天景臣來雜誌社,讓她感到挺意外的,隻不過那也僅僅隻是有點意外。
她不想自作多情的認為什麼,可自從那次合作過後,景臣對她有意無意的糾纏,實際上已經不止一次了。
無端地被人有意無意的糾纏,這讓她感到費解。
景臣漫不經心地笑,雙手平穩地控製著方向盤,“這件事,等會在吃飯的時候,我們再慢慢深入也不遲。”
裴思愉眉心微蹙。
在就附近的一個餐廳找了位置坐下來,景臣甚至沒過問裴思愉喜歡吃什麼,就直接點了幾樣菜。
聽他連選單都不曾看過一眼倒背如流的流暢語氣,裴思愉眸光倏然染上幾許沉思複雜,視線不由自主地打量起對麵的景臣。
是巧合嗎?
怎麼他點的菜,剛巧就是她喜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