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若歡抬眸瞥了她一眼。
景枬愣了愣,態度到底不如剛才那般囂張了,「你這個朋友思想很有問題,看在閆小姐的面子上,我可以不報警,但你一定要好好教育她一番,這種思想絕不能再有,還有,必須給虞小姐道歉。」
高雨萼暴脾氣藏不住了,「我憑什麼給她道歉啊?她算老幾?」
景枬冷笑一聲:「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落就要報警。
古璧塵瞥了眼高雨萼,他平素性格溫雅,極少有疾言厲色的時候,這還是高雨萼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犀利的眼神。
不由自主的,高雨萼第一次露了怯,好似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一般,懊惱的別過頭去。
古璧塵看向虞若歡:「你想將這件事鬧的所有人都知道嗎?」
虞若歡挑挑眉:「璧塵,你這是什麼意思?」
「管好你的狗,別亂咬人。」
景枬:……
「你罵誰是狗呢?」
景枬肺都要氣炸了。
古璧塵看都未看她一眼,「還有,作為華國公民,在不損害國家利益的前提下,每位公民都擁有言論自由,我倒是想要問問你,刑法裡哪一條規定了談論一個犯了罪的人,就要被問罪?你告訴我,哪一條?」
溫婉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道:「古璧塵,你衝著若歡撒什麼氣?你們確實擁有言論自由的權力,但對於桑坤柔這種罪大惡極的人,沒人有權力替他脫罪,你更不能這麼做,別忘了,當年桑坤柔把你們古家害的有多慘,這麼多年書你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知不知道忠孝誠信禮義廉恥八個字怎麼寫?」
古璧塵面不改色:「溫大小姐,請問是你親眼所見桑坤柔投敵叛國嗎?」
溫婉:「我怎麼可能親眼所見?」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八個字請溫小姐牢記於心。」
「你這是強詞奪理,虧你還姓古,古璧塵,我真是錯看你了。」
「勞溫小姐高看,是在下之榮幸。」
論陰陽怪氣,古璧塵可以跟沈又安掰掰手腕了。
溫婉氣的指著他:「古璧塵……。」
一直沉默的虞若歡靜靜的瞥了眼古璧塵:「阿婉,罷了。」
「若歡……。」
「這種事情上爭論對錯實在毫無意義,孰是孰非,個人心中自有論斷,任憑他有三寸不爛之舌,也休想將黑描成白。」
虞若歡再未看幾人一眼,抬步走進了古城大門。
溫婉和景煥小跑追了上去。
景枬狠狠瞪一眼古璧塵,又依依不捨的瞥了眼柳潤熙,這才轉身追去。
高雨萼「呸」了一聲:「她算是個什麼東西?」
閆露十分無奈:「咱們剛才提到的桑紫茗桑老前輩,她算是桑老前輩名義上的曾孫女吧。」
高雨萼白眼幾乎翻到天上去:「憑她也配?不過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裝久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啊。」
閆露疑惑的瞥她一眼:「你竟然知道?」
虞家當年的那些狗血劇情,隨著桑紫茗的死早已塵封於歷史的煙塵中,現在知道的人很少很少,高雨萼她
一個土生土長的青州人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高雨萼冷哼一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古璧塵掃了她一眼,「你最好不要踏足京州,不然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