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少女姓虞,虞若歡,京州虞家大小姐。
上午的時候高雨萼就從程旭元嘴裡瞭解到了。
只是她沒想到,虞若歡跟古璧塵竟然也是舊相識。
也是,古璧塵是京州來的,說不定就是虞溫古冷四大家族裡的古家人,這些外來的狀元們,沒一個身份簡單的。
看來古璧塵隱藏的也很深啊。
古璧塵面色溫雅,既不過分親暱,也不過分疏冷,分寸拿捏的極好。
「好久不見。」
景枬打量著他,神色複雜。
古家世代深耕科研領域,且極其的低調,從不參加名流宴會,雖格格不入,但卻從未有人敢輕看,就連虞家都要給三分面子。
因為古家手裡掌握著最尖端最核心的科研人才與科研成果,虞家冷家都有需要仰仗古家的地方,自然不敢得罪,甚至要好好捧著。
京州的德仁中學是由古家先人出資創辦,距今已有百年曆史,古璧塵和虞若歡初中時便入讀的德仁中學,景枬和景煥自然也不例外。
古家是一個十分龐大的家族,其祖上可以追溯到千年前名滿九州的大學士古虛則,千百年來出過不少名士狀元,官至宰相的也不在少數,可以說古家是一個完完全全流傳千年的真正的簪纓世家。
而到近代,古家做出過不少貢獻,其地位更是牢不可破,如今的古家,分支龐雜,枝繁葉茂,然而,真正的嫡系傳人只有古璧塵這一代,且還是三代單傳,是以古璧塵此人,其嬌貴程度絲毫不遜於虞若歡這個虞家大小姐。
從景枬有記憶以來,古璧塵就是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今天拿什麼競賽一等獎了,明天又得了什麼金牌了,自小就是風雲人物,景枬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在待人接物人情世故這方面,古璧塵更是挑不出錯處來。
古璧塵這人很完美,但太過完美就顯得有些假了。
不像潤熙哥哥,不喜歡一個人,連一句話都懶得多說。
她怎麼都想不明白,古璧塵放著自家的德仁中學不上,跑到一個鳥不拉屎的青州去上學,腦子是不是有病?
潤熙哥哥是因為父親的工作原因,無奈轉學去青州,最多明年也就轉回來了,可古璧塵,他為的什麼呢?
「這個人是你同學嗎?」景枬指著高雨萼說道。
古璧塵點點頭:「沒錯。」
「她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吧?竟敢替桑坤柔洗白?我懷疑她有投敵叛國之嫌,古璧塵,你不會要包庇她吧?」
這一定大帽子扣下來,可是挺嚴重的。
古璧塵皺了皺眉:「你在胡說什麼?」
「我胡說?我和虞姐姐溫小姐剛才可是親耳所聽,難道還會有錯?古璧塵,你莫不是忘了桑坤柔當年乾的那些噁心事吧?我記得當年你們古家也被他害慘了吧?你可不能做個白眼狼啊。」
「好了。」虞若歡打斷景枬。
「興許是我們誤會了。」
虞若歡看向高雨萼,下巴微抬,「這位同學,看在璧塵的面子上,我不與你計較,但你記著,桑坤柔投敵叛國,這是不爭的事實,莫要因你的主觀意願而誤導他人。」
被人指著鼻子教訓,高雨萼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教訓本小姐?我還就覺得桑坤柔是無辜的怎麼著了?有本事你報警把我抓起來啊?我主觀意願?不知道是不是某些人隻手遮天製造的冤假錯案。」
「你……你這人有病吧?」
虞若歡情緒穩定,景枬倒是第一個跳起來了。
「我有理由懷疑你有叛國之嫌,等著吧,我現在就報警,非得讓警察好好查一查你祖
上三代。」
閆露扯了扯高雨萼袖子,示意她閉嘴,笑著站了出來:「景小姐,虞小姐,這都是誤會,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朋友一般計較,她就是說話不過腦子,人絕對沒壞心眼兒的。」
景枬撥電話的手一頓,抬眸斜了她一眼:「你誰啊你?」
閆露笑臉一僵,很快若無其事的說道:「我姓閆,叫閆露。」
她格外咬重了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