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說他會摸錢。”捕快說,“他開始和店小二談話的時候,不知道我們在場,就說他會在黑暗中摸東西,摸的東西都很精確,誰知道他最後說錯了一句話,就是摸錢,他發現說錯了,馬上把話題岔開了。”捕快說。
“好,本官知道了,你很細心,這是捕快的素質。很好!”靳山言道。
“誇獎了,大人,小的還要提升。”
“回去吧,繼續審理,時間長了,會引起他們的懷疑。”靳山言道。
然後往回走,靳山心裡已經有數。清楚了下一步怎麼操作。
“洪照,你說說看,你面前這個盲人,你可認識?”靳山落座後,開始問販棗子的。
“稟告大人,這個盲人,是和小民一起住在客棧的,就是住在偏房的。”洪照言道。
“何墨,此話屬實嗎?”靳山問。
“回老爺,沒見過這人,聽聲音是他!”何墨言道。
“嗯,那麼,何墨,你說說看,你是否盜竊了洪照的錢?如實陳述。”靳山說。
“啟稟大人,小的從來沒見過洪照帶錢住店的。”何墨言道。
“大人,不是這樣。小民到客棧的時候,何墨已經被店小二安排住在偏房,但是他沒有入睡,還醒著,小民一見房間不咋地,又是和一個盲人住一塊,心裡有些慌,因為小民帶的有錢。店小二說沒事,不妨礙,這個盲人,不像是盜賊,不會盜竊,所以,小民被他這麼一說,也就將信將疑,的確沒地方可去,只有將就一晚,次日離開趕路。”洪照言道。
“什麼時候發現錢不見的?”
“次日一早,天麻麻亮,小民要趕路,誰知道一摸錢袋,竟然是空的。小民大喊一聲不好了,有賊。驚動了不少人,包括店小二,都過來檢視。”洪照言道。
“那怎麼辦?”
“小二讓其他旅客都回房間。小二就問何墨,何墨不承認。”洪照言道。
“是不是這回事,何墨?”靳山問道。
“是的,不是瞎子偷的,為什麼要承認?小的是個瞎子,啥都看不見,咋可能偷錢?”何墨反問道。
“何墨,你說你沒偷錢,那麼,你有錢嗎?”靳山問。
“啟稟大人,小的出門在外,雖然眼睛看不見,可做事很公道,從不拖欠,也不隨便接受別人的施捨。小的眼睛不行,心是亮堂的。”何墨言道。
“那麼,你帶了多少錢出門呢?”靳山問。
“5000枚銅錢。”何墨言道。
“大人,那數目剛好對得上小民失竊的錢數。請大人明察。”洪照言道。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看來你們當中一定有人撒謊了。”靳山言道。
“大人,那錢是小民辛辛苦苦掙來的,是賣貨的貨款,一家老小都指望這錢生活呢。”洪照言道。
“老爺,洪照不安好心,看上去還不錯,像是好人,實際是個壞蛋,他想要訛詐小的,想要賴走小的的錢。他對瞎子下手,可謂良心壞了,這樣的人不得好死。”何墨言道。
“何墨,公堂之上,怎麼能這樣說話?你說的話,都會記錄在案,儲存很長時間,你要是這麼說話,小心會被查到有不良記錄,到時候,誰都幫不了你。”靳山言道。
“對不起,老爺,小的太生氣了。打主意竟然打到瞎子頭上了,真是沒安好心,都不怕報應。小民太生氣,所以才說這話,請大人原諒。”何墨言道。
“不是你讓本官原諒,是你要讓原告洪照原諒你。”靳山言道。
“好,對不起,洪照。”
“光道歉也沒用啊,我的錢還給我吧!不要瞎胡鬧了!”洪照言道。
“你又來了!你還想捱罵嗎?”何墨怒道。
靳山看何墨的表現,心裡好笑,臉上嚴肅。
“何墨,你說你沒拿他的錢,你說你有錢,你的錢有沒有特徵呢?”靳山問。
“什麼特徵?”
“就是錢是你的,你應該印象深刻,錢上有什麼,應該很清楚。你記得你的錢上有什麼嗎?如果記得,就能證明這錢就是你的。否則,就難以支援你的說法,你清楚了嗎?”靳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