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記得。”何墨言道。
“不記得了。”洪照言道。
對這兩個答案,令人如同丈二和尚抓不到頭腦。
靳山發呆,不知道如何處理。
他突然想起卜慧書說過,要想偵破案子,需要注意細節。
可是關於銅錢的細節已經知道,還能有什麼細節呢?
靳山沒說話,眼睛盯著何墨。
他慢慢聽到聲音,覺得勝券在握了,高興讓他面容改變了,靳山知道他很得意,人在得意的狀態下,容易出問題。出什麼問題?就是忘形,忘了自己姓啥,那麼就有漏洞可鑽了。
他再看看洪照的表情,一臉無奈,像是被馬蜂蟄了一下,感到非常疼痛。
他的表情猙獰,自己的錢被一個瞎子拿走,心裡怎麼能甘甜?總想著讓靳山為他主持公道,但是看公道離他越來越遠,他就有些鬱悶了。
“何墨,你說你的錢是背靠背、面對面,那麼,本官發現的確是的,看起來是你的錢無疑了。那麼,你拿這些錢準備幹啥啊?”靳山問。
“小的打算娶老婆。”何墨言道。
“你娶老婆大概要用多少錢?”
“大概用十萬錢。”何墨言道。
“這裡有多少?”
“小的數過了的,有五千枚。”何墨言道。
“那麼,你是什麼時候數的呢?”靳山問道。
“才數的。”
“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
“在哪裡數的?”
“在客棧。”
“你的錢怎麼到客棧數?難道不怕被人偷嗎?”
“小的趁人睡著了才數的。”
“是不是趁同住的洪照睡著了數的錢?”
“是的。”
“伸出你的手看看。”靳山命令道。
何墨伸出了手,靳山上前檢視,只見兩個手掌呈青黑色,銅錢的痕跡在他手掌上,有銅鏽,綠色的,黑黑的,看得清清楚楚。
何墨取下一枚銅錢,用舌頭舔了,有些許甜味,想到洪照是販棗子的,經常和蜜棗打交道的人,手上肯定有糖,再摸銅錢,也就留下了甜味。
他回到案几前面,舉起驚堂木,往案几上“啪”一拍。
發出巨大的響聲,嚇得人都哆嗦,特別是何墨,更是嚇得不行。
“大膽何墨!刁民一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欺騙本官!該當何罪?”靳山吼道。
何墨見靳山發火,知道事情敗露,立刻認慫,他已經說錯了話,想要彌補,想要用謊言來遮蓋另一個謊言。結果越來越糟。
他不知道怎樣解決,剛好被靳山識破,趁著這個機會下臺,免得自己受到良心的譴責越來越厲害,弄到快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