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銀鏈被擊中的地方而起,項鍊彷彿遇到什麼化學反應一般,以迅雷之速化為飛灰。
什麼都沒剩下。
「可惜了。」言逢歡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微張,碎末自她手裡隨風散去。
「不可惜。言小姐,虐殺一國之眾的滔天血債,你就是想以這樣的方式,來輕易逃避過去嗎?」
鬱詔擦去嘴角的鮮血,面不改色地接回被言逢歡踢斷的右腳,質問道,
「你對得起如今這天底下,追隨你的信徒們嗎?」
他說得擲地有聲,儼然是一番義正言辭的聲討。
然而兩人身後的參賽者們,也不是傻子。
剛剛鬱詔的樣子,雖然從情理上來講,沒有什麼錯。
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他卻拼得重傷,都要毀掉那塊吊墜。
必然是有什麼蹊蹺在裡面的。
這樣的異常,剎那間,
讓眾人滿心的信任打了折扣。
「鬱前輩,這件事還沒確定,您這樣說,是不是……有點武斷了?」
還不待言逢歡說話,一個外表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站了出來,有些不贊同地看著鬱詔。
這話霎時間得到了很多人的附和。
「就是啊——」
「言小姐不是還沒說話嗎?」
「你這帽子直接扣上了,讓別人怎麼說……」
「……」
這會兒不少人也看出來了,鬱詔和他們的目的似乎「不太一樣」。
他們並不想和言逢歡為敵,而鬱詔卻似乎只想引起他們和言逢歡的對立。
這怎麼行?
於是,越來越多窸窸窣窣的嘀咕聲,清清楚地傳到了言逢歡和鬱詔的耳邊。
鬱詔黑沉下來了臉:「你們先前親眼所見,甚至親身所歷,難道這麼一會兒就都忘了嗎?」
這話一出,眾人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臉上好不容易回覆了點的血色,頓時褪盡!
有些人甚至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見此,言逢歡皺起了眉頭。
微微沉思了幾秒,旋即她輕聲笑了起來。
清冽的笑聲震盪開來,攜帶著些靈力,眾人有些混沌不堪的腦子,逐漸清醒了些。
眾人不由得都看向了言逢歡,眼底有些期待。
而言逢歡卻並未急著說話,而是慢條斯理地拍了拍手,轉身找了個陰涼的石臺,一屁股坐了下來。
左腿曲起,右腿則懶散地往旁邊伸去。
她將左臂靠在左膝上,整個人中心前傾,顯得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