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詔臉皮抽了抽,暗罵手底下那群沒用的東西。
一個個信誓旦旦說隱秘無比,絕對比華國當日用來錄影的東西高階,結果連言逢歡這個外行,都能一眼認出來。
簡直一群蠢貨!
看著他精彩紛呈的臉色,言逢歡勾了勾嘴角。
她也沒想到,當初華國給她看得那些小冊子,今日居然還能用在了這兒。
神識是洞察微末不假,然而若是她不認識這些東西,今日也絕對發現不了這吊墜中的機關。
只是……
他這是想幹什麼呢?
繞了這麼大個圈子,還扯上了漓國的舊事,她不信,就只是為了拍拍風景。
而且,這樣的行事風格……
絕對不是封靈子的。
言逢歡看著手中漆黑如墨的吊墜,眼底閃過一下些興味之色。
而這時,一隻手猛然探了過來——
言逢歡眉頭一挑,嘖了一聲。
隨即身影瞬間往後面飄了一截,這才看向因為再次搶空,而面露惱色的鬱詔:
「這東西既然到了我手上,就沒有再被你搶回去的道理。」
鬱詔眉頭一皺:「言小姐是想要強搶嗎?」
「嚴重了,等我找人研究完這裡面的東西,我還給你便是了。」
鬱詔臉上的笑掛不住了:「這是我個人的東西,就不勞言小姐費心勞神了。」
一邊說著,鬱詔一邊衝言逢歡攻了上去。
說是朝著言逢歡也不太對,因為他的目標,僅僅是言逢歡手裡的那串項鍊。
那模樣,竟然是想直接毀了項鍊。
但這番動作,落在其他人眼中,無異於以卵擊石。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言逢歡卻並沒有動用靈力。
面對鬱詔的突然襲擊,她竟然還笑了笑,當著前者的面——.
她將項鍊攥在手裡,隨即赤手空拳地同他拆起了招。
鬱詔一心只顧著項鍊,被她巴掌上的氣勁擊在骨血中,層層痛意疊加起來,鬱詔很快痛得臉色扭曲。
但他要顧著「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於是一直沒敢突破偽裝,只能被言逢歡壓著打。
同時也在不斷地尋找機會。
最後,他趁著言逢歡錯身而過的一瞬間,反手擲出兩根蘊滿靈力的金針——
被言逢歡捏在手裡的項鍊,在剛剛的打鬥中,已經自她指縫中露出了些許銀鏈。
而金針正是直直衝著那垂落的鏈條而去。
隨著刺啦兩聲碰撞,銀鏈被先後兩次擊中。
言逢歡停了下來,面色淡漠地攤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