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
面對著眾人的視線,言逢歡這才不慌不忙地開口道:「漓國皇室的確是我殺盡的。」
「……」
烈日當空,眾人卻在山崖的陰影裡,因為言逢歡這一句話,一瞬間遍體生寒。
驚恐的吸氣聲接連響起,鬱詔嘴角勾了起來。
「至於你們所說的,‘虐殺"其他人——」言逢歡嘖了一聲,「我這個人啊,因為懶,所以一般不和這麼多人結仇。」
「……」
「……」
「……」
縱然言逢歡這個解釋的角度,極為清奇詭異,可放在她身上,似乎又非常合理。
於是,眾人的驚恐之色,就這麼滑稽地凝固在了臉上。
而言逢歡抬起左手,撐住下巴又繼續道:「退一萬步說,若我真的那麼吃飽了撐的,跟一國的人結了仇,還非得染上這份血債。那為了不那麼累,我會以最快的速度,一次性幹完。」
「……」
眾人無聲地瞪大了眼睛。
這麼血腥恐怖的事情,為什麼你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然而,更加詭異得是——
他們信了。
縱然他們所看到的「殺神」,和言逢歡的模樣完全重合。
可終歸還是不一樣的。
他們眼前的言逢歡,不是那般冷漠嗜殺,目下無塵的模樣。
一陣微風吹過,溫度似乎不再那麼燥熱。
「言小姐,崔雲彤為先前的不敬之處向您道歉!多謝您為我解惑——」最開始出聲的那位女子,突然笑著朝言逢歡拱手道,
「家母之前曾遭r國修士重傷,是您給的靈葉救回她老人家一命,恩情未還,今日又添冒犯之罪,實在萬分罪過。我甘願請罰!」
難怪在剛剛那種情況下,她竟然敢第一個開口。
言逢歡挑眉笑
了笑,用靈力阻止了她跪地的動作:「別跪了,懶得扶。」
這話一出,許多想要效仿的人紛紛停住了彎曲的膝蓋。
眾人只能苦笑著衝言逢歡拱手道歉。
鬱詔臉黑成了鍋底。
然而言逢歡「解釋」的方向,他始料未及。
於是第一時間竟然沒有想好該如何反駁。
此刻見眾人都如此迫不及待地「認慫」,鬱詔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難道就這樣——」
「誒,我說鬱兄,你怎麼還沒去看醫生啊?」一聲爽朗的男音被靈力夾帶著,衝入眾人耳朵裡。
而鬱詔的話也被陡然堵在了嗓子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