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尋越跳,心髒反而跳得更厲害,乃至幾乎是被提到了嗓子眼。
喻尋不想丟臉,暈暈乎乎地,但凝著一口氣,跳啊跳,跳啊跳。
月光溫柔地從窗簾縫隙中灑進來。
不知是過去了多久。
也許已經很久,又或許才剛剛開始。
看著跟自己不過一掌距離、江州幹淨利落的下頜線,喻尋只覺得對方的呼吸距離自己很近。
忽然——
江州的臉突兀地偏側了一下。
喻尋的心跳漏了一拍,腳步一亂——
踩住了對方的腳。
停下腳步,小聲驚呼了一聲。
本來喻尋舞蹈技術就不好,之前一直在小心著強撐,其實能撐到現在才踩腳已經算是超常表現。
喻尋趕緊挪開,不太好意思地小小聲道歉,“對不起。”
過了一小會兒。
“笨蛋。”江州也小小聲地說。
那種糟糕的感覺又來了。
在試衣間外,被江州靠近時的感覺。
呼吸紊亂,心跳加快。
可這一次跟上一次又不一樣。
也許上回只是偶然的恰巧。
也十分短暫。
可這回幾乎是整晚,從跳舞開始,從跟江州靠近開始,一顆心不知死活不聽勸告地蹦啊蹦,稍稍平複卻又不知怎麼回事重新星火燎原起來。
罔顧主人意志,以一種恨不得把自己舞瘸的放縱姿態撲騰來撲騰去。
無從抵賴,無法辯解。
如果說以往心髒的異動只是恍然,可這一次,喻尋騙不了自己。
他無比確定地感知到,自己好像不太對勁了。
——不行。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