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透過了
第二天喻尋就幾乎是慌不擇路地,做出了事後想起來連自己都覺得有些荒唐的決定——
直接頂格報考六級。
其實一開始喻尋提交申請時候的想法很質樸。
自己怎麼會那樣胡思亂想呢?一定是平日裡太閑了,難度沒有上夠,才會導致如此想東想西的吧。
不如報名最高階的考試吧!用考試倒逼自己學習,看這沒出息的腦袋還敢不敢亂想,看那不爭氣的小心髒還敢不敢瞎跳。
本來喻尋從沒懷疑過這是個好主意。
事實是從促成目的的角度好像確實還不賴。
現在考試申請透過了,喻尋稍稍理智下來,梳理起自己未竟的知識點和複習內容,終於後知後覺地兩眼一黑——
好了,現在腦袋確實是不敢亂想了,心髒也不會瞎跳了。
這難度一下子可上得太夠了。
喻尋在自習室裡看著系統提示的龐大浩瀚的考試內容,以及眼前從科研室和圖書室初步借的、已經摞成一座小山的學習書籍,恨不得兩眼一閉,當場關機。
可是說關機也不可能真的撂擔子不幹,如果主動申請了又沒透過,主考官再透過考試中的表現分析當事人的實際水平,如若跟六級差得太遠,恐怕連再次申請考試的機會都要受限。
嚴重的甚至可能得待期一年,才能有再次申請的機會。
簡直是被架在這了。
喻尋眨巴眨巴眼睛,含淚開始學習起來。
......
所以午休的時候喻尋在複習。
走路的時候喻尋在默記。
就連在放學的車後座上,喻尋一邊吃著青提,也不忘一邊爭分奪秒地看一小節錄播課,吃完了再馬不停蹄地做題。
坐在名悅府的私人包間裡,喻尋趴在桌上,冥思苦想如何分析一道實驗題的結論。
“可以從抗體濃度的角度切入。”耳畔響起一道聲音。
同時一根指頭輕輕點了點題中的一角落裡並不算太起眼的某處。
喻尋眼神一亮,豁然開朗。
然後才想起抬頭看看來人。
“你來了啊。”喻尋說。
江州只“嗯”了一聲,沒告訴喻尋他已經在喻尋身後站了有15分鐘,看到這個人被第三道題難住才出聲提醒的事情。
“吃飯吧。”
喻尋這才看到原來菜已經上齊了,他點點頭,收拾好書本,開始快快地吃了起來。
江州看到對面的人腮幫快速地一鼓一鼓,看了一小會兒,忍不住打了一碗湯,遞過去。
喻尋接過來,口齒不清地嘟囔了一句“謝謝”,而後順勢把湯碗放在一旁,然後繼續氣都不喘一口地吃飯。
“先喝一點湯。”江州說。
喻尋一邊擺擺手,一邊含糊道,“不用不用我吃完了一起喝。”
“喝。”江州的聲音沉了下來。
喻尋還算是有眼色,看江州一眼,見情勢不妙,趕緊吞下嘴裡最後一口飯,乖乖端起湯碗大大地喝了一口。
看江州還在一言不發眼也不錯地看著自己,喻尋趕緊彎了彎眼睛,哄他道,“好喝!!”
“......”江州盡力忽視對方誇張的神態還有豎起的大拇指,稍稍錯開視線道,“最近學業上很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