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秀幹淨的眉眼,白到通透的面板,耀眼到發著光一般,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太宰治手指微動了下,抓住了她垂在身側,纖巧白皙的手指。
霧夕掙了下但沒掙開,神色間帶著些奇怪側目望去,太宰治微抬著下巴,向她露出很有些頑劣意味的笑容。
“他們都說開始工作的時候,人就會變得成熟。”
霧夕嘆了口氣,道:“afia的工作沒理由不算數吧,太宰你要什麼時候才能變成成熟可靠的人呢?”
太宰治有被她的話刺到,露出不爽的表情。
霧夕反過來握住他的手,很奇怪似地問:“哈,怎麼又生氣了?”
大概太宰治確實是個幼稚鬼,才會享受這種被縱容寵溺的感覺吧。
兩相權衡之下,倒是預設了她的’輕視‘,把那點不快忽略過去。
春日悠閑美麗的時光,就像抓不住的薄紗一樣,忽地就沒有蹤影。
織田作之助以為自己送走了太宰治這個麻煩,又很快發現這是個錯覺。
太宰治還是會在他想出現的各個時段突兀地出現,好在並不像初遇時那麼麻煩。
同他相比,禮貌體貼到讓人感動的同齡女孩霧夕經常會和他一起過來,但不會留多久。
織田作之助意識到她在做一種事:支付酬勞,然後把太宰治託給他照管——雖然錢總在下一次,伴隨著歉意結算,但說到底就是這麼回事。
既然擺脫不了也只好享受了,織田作之助竟漸漸有些習慣,甚至覺得偶爾照顧一下太宰治,收一筆‘謝禮’也很劃算。
我是不是有點寂寞了,要不要想個法子解決這個問題?
他有些走神地想。
“新工作的事有眉目了嗎?”
太宰治那活潑的,帶著不加掩飾慫恿意味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織田作之助微微凝神,疑惑道:“我沒打算換工作啊。”
“欸,不是說已經被賭場列為禁止入內客人了嗎?”
這事發生在上個週末。
憑著預知五秒未來的異能‘天衣無縫’,賭坊簡直是織田作之助的備用錢袋。
當然他也不傻,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每次都是小賺一筆就走了。
不過賭博之於他是種無聊的機械性工作,偶爾走神把自己弄成賭神,讓莊家留意到異常,再檢視以往記錄,判斷出他身上有蹊蹺……也算是情有可原。
“暫時在金錢上沒有困擾,還過得去。”
織田作之助看了眼霧夕。
霧夕看了眼太宰治。
其實所有人都對“育兒費”心知肚明。
太宰治的表情凝固了下,強行更換話題。
“不管怎麼說,這樣下去都不是長久之計吧?”
“所以來afia吧,不殺人也沒關系,別看我這樣,在組織裡照顧個別手下什麼的,就算是boss也不會多說什麼的。”
織田作之助沒有回答,微有些呆滯的神情顯得好像在思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