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呵呵笑了一下,勝券在握地問到蘇河:“蘇宗主,我說的可對?”
眾人津津有味的聽完店小二和寧行天的話後,竟覺得似乎更有道理,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一時之間眾說紛紜,大廳裡面又一陣吵嚷聲。
本來蘇河心中就有怒氣,聽完店小二的話後更加鬱結,現在被寧行天大庭廣眾之下再一次逼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暗惱為何剛才還要聽這弟子一言,平白鬧出更多的笑話。
他滿臉怒氣,盯著許凡,說道:“孽畜,你還有何話要說。”
許凡面色平靜,輕聲開口解釋:“師父,我出門之時,叮囑小倩在房內待著,若是她在此地,定能證我清白。”
許凡心中仍舊存有一絲希冀,師父應該相信自己的吧。
看到他佯裝鎮定,還在狡辯,蘇河怒極反笑,道:“畜生,你武功不行,莫非耳朵也不行了嗎,沒聽到剛才店小二說那女子在你走後便已離開?”
許凡看向寧行天,在看了看門外那幾個鬼鬼祟祟的人,說道:“肯定是你們的到來,讓小倩躲藏了起來,我應該將她一起帶來的。”
聽完話後,眾人臉色不一,卻突然聽聞念水音開口,說道:“小凡師弟,今日是我大婚,卻因為你的原因中斷了儀式,現在你又揚言要帶一名青樓女子前來,莫非你對師姐怨言就如此之大嗎,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與我?”
許凡聽後心中一慌,急忙解釋道:“師姐,不是這樣的,我是前來……”
突然間卻閉口不言,因為那人至今還未出現,他深知說什麼也無法服眾,也怕說出來後打草驚蛇。
卻聽見水音悠悠一嘆,道:“小師弟,我求求你,你走吧,不要讓師姐為難。”
許凡心中頓時如遭雷擊,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囁喏道:“師姐,你也要趕我走嘛?”
竟是彷彿一瞬間失去了魂兒一般,如同木偶一樣呆立當場,四周嘈雜的聲音全然聽不進去。
蘇河見狀,更是氣惱,看著周圍眾人看笑話的表情,他臉色鐵青,說道:“孽畜,還在這兒幹什麼?”
誰知許凡竟然充耳不聞,只是緊抿雙唇,眼角有淚流下。
看到他這個窩囊的樣子,蘇河更加怒不可遏,右手一揮便將許凡一個耳光打了出去。
這一次,出奇地竟無一人阻止,就連費躍也是平靜地站在蘇河身後,彷彿許凡罪有應得。
蘇河含怒出手,自然是帶了內力,許凡飛了起來,狠狠地撞在了大殿柱子上面,發出沉悶的聲響,跌落在了地上。
蘇河怒罵:“小畜生,枉我多年對你的教誨,卻教出你這麼個東西。想我一直維護的正義之道,君子之劍,卻葬送在了你的手裡,我後悔收你入門啊。你剛才口口聲聲說不負我的教誨,可你說那幾人強搶民女當街施暴,為何還放縱他們離去,明顯是你滿嘴謊言,只為了一己之私。想當初前往北蠻,真應該將你帶上,鍛鍊你一身正氣,哪怕死在北蠻,我浮雲劍宗祠堂也能有你一個牌位。為師平時教你們遇見邪魔外道,不問緣由,拔劍便殺,全部教到狗身上了?”
蘇河說完後,他身後一個師兄弟突然出口說道:“李浩天仗著天資卓越,敢和師父動手,莫非你和李浩天一起入門,便也以為可以無法無天了嗎?”
另外一個弟子說道:“師父一劍斬下毒人,李浩天卻因為他是孩子而和師父翻臉,如今離開了宗門,看來你們都是天生腦後反骨,不服管教。”
後面的話許凡沒有聽清,他只是聽到蘇河一劍斬下孩子頭顱,瞬間他睜大了眼睛,抬起頭,也顧不得一邊臉頰高高腫起,嘴角流著血,呆呆地問道:“師父,那個孩子是你殺的?”
蘇河沒有聽出許凡話中的用詞,怒喝道:“邪魔外道,殺之後快。”
許凡看著他,腦海中浮現出桑力的面孔,心中一陣絞痛,吃吃問道:“可是,那還是隻是個孩子啊。”
冥頑不靈,此子和李浩天一般無二,全都是婦人之仁。若是繼續留在門中,將來不知要捅出多麼大的簍子
想到這兒,便開口道:“我蘇河,今天以浮雲劍宗宗主身份,將門下孽徒許凡逐出師門。自今以後,此子任何所作所為,都與我浮雲劍宗無關,今日在場眾人皆是見證。”
許凡腦海中轟的一聲,癱坐在地上,此時此刻,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眾叛親離。
他呆呆地看著周圍那些人的目光,有憐憫,有同情,有不屑,也有漠然。
面對突如其來的被逐,許凡沒有央求,只是一瞬間心若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