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男子的調戲,蘇言溪面不改色:「我要是不答應呢?」
青年的眼睛往蘇言溪內衣裡瞄:「你都進來了,不就代表同意了嗎?咱們痛快點唄。」說著話,手沿著蘇言溪的肩膀往下摸。
蘇言溪料到男子會不老實,但沒想到竟如此色膽包天,她本想先拉近關係套套話,現在看來此法不通,不給他點顏色,他是不會輕易開口的。
蘇言溪嚴肅地道:「我警告你,你這是非禮猥褻,趕緊把手拿開。」
青年已然上頭,哪管這些,手繼續往下摸。
蘇言溪再次警告:「你要再不停手,我可報警了。」
青年一把奪過蘇言溪的手機,扔到牆角,嘿嘿笑道:「你是主動進我家的,主動進我臥室的,我爸能作證,報警也沒用,你就好好享受吧。」
青年正欲將蘇言溪按在床上,蘇言溪喊了一聲:「鍾程!」
一秒鐘之後,外面便響起了劇烈的砸門聲。
「砰!砰!砰!」整個屋子都在震,整棟樓都在震。
然後是力道十足的踹門聲。
「框!框!框!」門框裂開,房門歪倒一半。
鍾程鑽進門內,手裡提著個一米多長的大鐵錘,直奔臥室。
臥室門開啟,青年男子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擋在臉前:「哥……別衝動。」
蘇言溪纏好脖頸上的黑色絲巾,從臥室緩步走出,說道:「剛才你的所作所為我已經錄音了,鍾程也可以作證,如果我現在報警,你覺得警察會怎麼做?」
青年聳拉著腦袋:「我喝了酒,腦子不清醒……」
鍾程滿臉怒容,正欲上前教訓青年,蘇言溪擺了擺手,她不想與他們鬧僵關係,她坐在凳子上,說道:「若彤沒留下錢,但我可以給你們錢,只要你們告訴我發生在徐若彤身上的事,這裡有五千塊,現在就給你們。」
蘇言溪將一個信封放在凳子邊上,用手指點了兩下。
中年男子正欲上前拿錢,鍾程怒目「嗯」了一聲,中年男子又縮回了牆角。
青年搓著鼻子:「你剛才說……能賠償幾十上百萬,是真的?」
蘇言溪點頭:「一點都不假,如果經紀公司真將徐若彤害死了,你們作為徐若彤的直系親屬,肯定會獲得鉅額賠償。」
青年抬起眼睛,先看了眼鍾程,再望向蘇言溪:「你……肯幫我們拿賠償?」
蘇言溪道:「你先告訴我徐若彤身上的事,後續一切聽我安排,賠償就能拿到。」
青年撓了撓胯部:「你想几几分成?」
蘇言溪道:「我不是為錢來的,錢全給你們,我的目的是將他們繩之以法。」
青年好奇地看著蘇言溪,似是搞不懂蘇言溪的真正意圖,但他已經看出,蘇言溪不是好惹的,至少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現在他的把柄已經捏在蘇言溪手裡,但蘇言溪不僅沒用這個把柄,反而還給他們錢,還幫他們拿賠償。
青年搓了搓鼻子,望向牆角的父親,父親正直勾勾地盯著那個信封。
青年重新望向蘇言溪,低聲道:「我說了……你不會反過來要挾我們吧?」
蘇言溪環顧房間一週:「你們有可以讓我要挾的東西嗎?」
青年笑了笑:「那倒是。」
蘇言溪看了眼時間:「要說就儘快。」
青年搬了把椅子,坐在蘇言溪對面,面對蘇言溪直視著他的雙眼,似是感到了壓力,將椅子往後挪了挪,雙腿叉開,一隻手搭在胯部,方便隨時撓。
「你想知道什麼?」青年歪著脖子問。
「徐若彤死亡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蘇
言溪直奔主題。
「額……」青年回想片刻,終於開口,「那晚我們確實給她做法了,那身紅衣服是我們給她買的,我們本想把她弄回家,但她經紀人卻找上我,說可以不用回家,本就是事業運,在工作的地方效果更好。我們之前就想在她工作的地方做法,是她經紀人不同意,還報警抓我們,這次不知怎麼想通了。當晚我們就去了,若彤很抗拒,堅決不做,但她的事,就是我們全家的事,她時運不濟,賺不到錢,我們全家都跟著一起吃糠咽菜,必須要將她的運轉起來。」
「事先宣告,這都是我爸的主意,我只是幫忙。」青年指了指牆角的父親,接著道,「若彤不配合,我們只能用強,將她捆起來,在做法前,她說了些狠話,說要死給我們看,還要變成厲鬼報復我們,我當她是氣話,告訴她這都是為了她好,只有她好,我們全家才能好,畢竟她是我們家的頂樑柱。」
蘇言溪聽到「頂樑柱」三個字,感覺一陣氣血上湧,但她忍著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