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獻容見郭光這樣子只是覺得想笑。
在她心中,對司馬家那叫一個憎恨,完全是把姚裕當成了自己夫君來看。
這不,在說話做事的時候,羊獻容自然也就向著姚裕不是。
這不麼,她就故作憂傷的嘆了口氣:“雖然姚將·軍受了傷,但是郭光啊。陛下的旨意該說也要說啊。即便姚將·軍不能為陛下分憂,但皇家的恩寵,總是要給的。你說,是這個道理不?”
郭光眨眨眼,這才一拍腦袋,連忙低頭拱手:“太后教訓的是,太后教訓的是,都是奴才這個豬腦袋糊塗了。”
“行了,你也別罵自己了。你現在這待著,哀家替陛下走一遭州牧府,看望一下姚將·軍。看看他怎麼樣了,回來之後,再行商議。”
羊獻容都這麼說了,郭光自然不敢拒絕,答應一聲,便讓人準備車架,送羊獻容去了州牧府。
得知羊獻容來,班柔江嬌等府中家眷以及玉兒寧薇這些下人紛紛列隊迎接。
“賤妾見過太后。”
班柔對於禮節懂得不是太多,還是在江嬌的提醒下,方才做了一個欠身禮。
當然了,她的禮節就和姚裕的人品一樣,隨便看看就得了。
相比較之下,江嬌的行禮看起來是那樣的正規與賞心悅目,對比一下子就出來了。
羊獻容馬車上看到這一幕,有些想不明白姚裕為什麼會給不通禮節的班柔立為正妻。
怎麼看,江嬌都更合適吧。
是,雖然說姚裕特意發明了正妻平妻的說法,都屬於嫡妻,但在大多數人眼裡,平妻這個概念,根本沒有啊。
短暫的失神之後,羊獻容抿了抿嘴唇:“二位夫人無需客氣,平身吧。諸位,也都起來吧。”
班柔江嬌說了聲謝,紛紛站起身來。
羊獻容這才點點頭,在宮女的攙扶下走下馬車。
她進了州牧府往左右觀瞧,一邊看還一邊點頭:“早就聽荊州百姓說姚將·軍為官清廉,與民秋毫無犯。如今一看,果真名不虛傳,這州牧府,著實是有些過於樸素了。”
班柔不知道怎麼回答,江嬌就旁邊笑道:“太后過譽了,夫君常說,百姓為水,官員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下民易虐,上天難欺呢。”
羊獻容啞然,對江嬌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相比較含羞不會說話的班柔,顯然江嬌更適合做姚裕的正妻。
畢竟她這樣大大方方的表現,出門來才不會丟了姚裕身為荊州牧,徵南將·軍的面子不是。
羊獻容能知道的事情姚裕不可能不知道,即便如此,他還是抬班柔到了這個位置,足可見班柔在姚裕心中的地位。
想到此,羊獻容長出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果然是姚將·軍的做事風格啊。話說,姚將·軍情況怎麼樣了?好點了沒?”
又是江嬌回應:“這幾天好了一點,不過還是沒有辦法下床走路。”
羊獻容倒也是真不客氣:“那這樣的話,哀家去看看吧。怎麼說姚將·軍也是國之棟樑。哀家身為皇室,理應照看。”
一聽這話班柔和江嬌就慌了。
你去?
那萬萬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