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見了,沉吟一聲後,就拿過來毛筆,在祖逖註釋的地方進行修改,加入了自己的想法理念。
魯弼賀雄倆人就這麼等待著。
等著吧,姚裕很快進入狀態,忘了時間。
一個時辰後,祖逖慌張帶隊歸來,走進中軍帳的時候還不斷的道歉:“抱歉抱歉,讓將·軍您久等了。”
說著,他就看到姚裕坐在,當即臉上露出愕然:“將·軍,您這是···”
姚裕哦了一聲回過神來,抬頭看祖逖道:“閒著沒事,就給兵書加了一些自己的註解。祖兄,失禮了。”
祖逖搖著頭,並沒有往心裡去。
這不,他在讓手下幫著自己脫去盔甲的同時,轉身讓祖約準備酒肉,要與姚裕暢飲。
很快的,酒桌擺開,姚裕與祖逖分主次落了座。
二人剛開始都對對方表示欽佩之情。
在祖逖看來,自己欽佩姚裕是真的,畢竟姚裕以小小的年齡,不到兩年時間,就坐穩了荊州。這份能力,不說後無來者吧,至少那也是前無古人。
別的不說,荊州那地方多複雜,周圍強敵環繞,內部軍民疲憊。
姚裕能在這樣的環境中脫穎而出,前後擊敗眾多強敵,就是說成軍神也不為過。
至於姚裕口中的欽佩自己,祖逖就單純的以為是姚裕的客氣話。
然而他卻不知道的是,姚裕說的也是真的。只不過,姚裕佩服的,是祖逖的優良品質。
二人都對對方有好感,這不,飲酒的時候,除了剛開始不太熟悉有些拘束之外,逐漸的,也就放開了。
祖逖本就是俠義性格,有著武人的直爽與文人的見識。
再加上,倆人又聊到了兵法上面,這更是加深了二人之間的共鳴。
“兵者,首重練兵,其次軍陣,再後裝備。奇兵不可能任何時候都有用,但是正兵卻永遠不會落後。”
姚裕喝了幾杯酒,臉色微微紅,他這會兒也放開了。
這不麼,在祖逖請教了兵法之後,姚裕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理念。
在他看來,練兵是身為統帥的重中之重,經過訓練出來計程車兵,戰鬥力肯定遠超一般。
再後面就是軍陣了,士兵之所以被稱為士兵,那是因為他們除了紀律性之外,還有就是相互間的配合。
軍陣,就是講究士兵配合而存在的。
若沒有配合,士兵和一般的地痞無賴有啥區別?
至於裝備嘛,那就是錦上添花的存在了,有最好,沒有的話也行。
反正現在這個時代,能做到披甲率過百分之十的,那就是精銳中的精銳了。
倒是用兵理念,姚裕卻並不喜歡以奇謀致勝,他更喜歡的還是正兵橫推過去。
以絕對的實力對敵人進行碾壓。
雖然說,姚裕出的奇謀也不少,可他手下的荊州軍,卻完全是按照正兵無敵這個模板去訓練規劃的。
這不,姚裕說了一大通,祖逖聽得異常認真。
每每到了不理解的時候,祖逖還會虛心請教。
姚裕也沒有任何掩飾的意思,只要祖逖問,他就說。
他這樣的表現,直接讓祖逖感受到了姚裕的誠意。
一時間,惹得祖逖對姚裕那是相見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