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營地之中,祖逖剛巡邏完回來,準備安排宮中宿衛情況。
正在祖逖忙活的時候,就聽到營地外人聲嘈雜。
一時間,祖逖皺起眉頭,低聲呼喝:“祖約。”
話落下,弟弟祖約快步從帳外走了進來。
“二哥,怎麼了?”
祖逖手指著營外詢問:“外面何故嘈雜,我軍令在前,是誰在違背?”
祖約呃了一聲:“那什麼二哥,姚徵·南來了。”
祖逖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比及祖約說了第二遍,他這才猛地驚醒:“徵南將·軍來了!”
祖約啊了一聲,祖逖急忙忙起身就要迎接。
對他而言,姚裕不單單是官職比他高,更是對他有知遇之恩。
別人不知道,祖逖還能不知道麼?
自己能做到屯騎校尉,能成為皇宮的禁軍首領,那全都是姚裕舉薦之功。
這份情,祖逖深深記著呢。
他在宦海沉浮這許多年,從來都是邊緣角色。
如今四十二歲的他,說是看開了,但真當他晉升之後,心裡的激動,還是免不了的。
正因為此,在得知姚裕趁著夜色前來,祖逖想也不想,立刻出來迎接。
祖約見了,也急忙忙跟上。
當兄弟二人來到營地中,就看到,姚裕帶著從宮中拉來的一車御酒肉塊,分著犒賞士卒們。
對姚裕這個行為,士卒們那自然是感恩不已。
“姚將·軍。”
見到了姚裕,祖逖趕忙望前一步,拱著手客客氣氣道。
姚裕回頭見到了祖逖,樂了:“喲,祖兄啊,不好意思這麼晚了打擾你了。”
祖逖搖頭:“姚將·軍這是什麼話,怎麼會是打擾了呢。將·軍能來。逖不勝感激呢。”
姚裕哈哈大笑,笑罷道:“本將來洛陽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惜一直無緣與祖兄促膝長談啊。不知道,今晚上祖兄可有時間。本將唐突,想要邀請祖兄喝上一杯。畢竟明天我就要出發回荊州了,這一別,下一次見面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祖逖聞言略有些愕然:“可是姚將·軍,末將待會兒還要巡邏啊。”
姚裕啊了一聲:“還要巡邏啊,那這樣吧,我等一會你吧。”
祖逖一臉為難:“這,這不合適吧,末將怎麼能讓將·軍等我呢。”
姚裕大手一揮:“不妨事不妨事。那啥,祖兄,你先去吧,我就在這裡等你了。”
說罷,姚裕就很自然的領著魯弼賀雄走入中軍帳。
見此情形,祖逖只好對著姚裕抱拳:“那就失禮了,還請將·軍稍微等待片刻,祖逖去去就來。”
說罷,他就點起兵馬,巡視皇宮去了。
在祖逖離開這段時間,姚裕坐在祖逖的中軍帳中,看著帳中的裝飾。
在帳篷右手邊,放置著兵器架,上面橫著大刀與佩劍。
帳篷左手邊,則是掛著一套殘破的鎧甲。
是祖逖先前穿的那身。
除了這些之外,在祖逖的帥案之上,還放著有一本兵書。
姚裕翻了翻兵書瞧了瞧,上面有許多祖逖註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