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歌舞伎町……
從吉原……
不對,或許是從很久很久以前……
天旋地轉,
阿伏兔瞬間感覺失了聲。
神威卻收緊了臂膀,像蛇一樣絞纏了上來。
他試圖推開。
瘋了,都瘋了。
“我……我是你的……”阿伏兔驚慌失措,渾身肌肉緊繃,連額頭都浮起一層冷汗,反射性的從喉頭強行擠出幾個支離破碎的位元組。
養父?不,他還沒有那麼大臉。
養兄?不,以他的地位也稱不上一句兄長。
說是下屬在這種場合又過於弱勢,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妥帖的形容他們這麼多年的關系。
阿伏兔囁嚅道:“長……”
“對,你是我的。”神威掃過來的眼神又兇又狠,像一頭憤怒的野狼,他擅自截斷了話,猛的低下頭啃咬住身下人顫抖的喉結,把阿伏兔脫口而出的“長輩”硬生生逼了回去。
“不……”
神威不聽,卻把阿伏兔卸下的左手又接了回去,且全面放開了束縛,只摁著……略……)
身下人沒有反抗,從喉嚨溢位一聲痛苦的悶哼。
濕熱的吻帶著癢意。
神威伸手解開阿伏兔黑色的外衣,
這是屬於成熟男人完美的肌肉線條,如今因緊張與疼痛而隨著喘息聲不斷起伏。
震驚到極致的人,已經不知道該維持怎樣的表情,心肝脾肺腎所有的內髒彷彿都被撕成碎片想順著喉管嘔出。
阿伏兔閉上眼,不願面對這種被從內至外完全摧毀的感覺。
是幻覺吧。
他剛剛就該被直接殺死。
雖然先j後殺傳出去實在令人難以啟齒,但他相信神威會毀屍滅跡,也好過面對現在的處境。
甚至無法欺騙自己。
這不是無意識的野獸,這是有自我意識的神威。
阿伏兔清醒過來的神經快要崩潰了。
神威卻愈發感到難耐的興奮與戰慄。
“看著我!”
神威揪住阿伏兔的長發,逼著他仰起頭,阿伏兔的眉心因頭皮的刺痛而緊緊皺起,薄薄的眼皮仍附在眼球上,如瀕死的蚌殼般不願睜開。
“我說看著我!”神威俯身,額頭相抵,海水般的大眼睛盯著近在咫尺的人,執著的重複。
從來沒有那麼近過,連眼角的細紋都清晰可見。心跳聲都聽不到了,只餘溫熱的鼻息縈繞在這極其私密的空間。
“兄長?這是阿伏兔你對自己的定位嗎?”明明是耳鬢廝磨,傳到阿伏兔耳裡的話卻極其的陌生與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