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露出殘忍的笑容,“你覺得你配嗎?”
阿伏兔幾乎反射性地想推開身上這紮心的束縛。
神威卻掐著……略……)
夜兔明明是不怕痛的,
但現在他卻在這荒誕中感受到痛楚了。
神威忍不住又吻了吻阿伏兔喘息的嘴角,向來能說會道的人如今被壓在身下只能發出破碎的呻吟,讓他突然心情很好。
清醒過來的他已經完全恢複了。
不知道為什麼,那不知緣由而起的忿恨不平一眨眼煙消雲散,他又被那沉靜的目光裹的渾身發熱。
不止是身體上的愉悅,
他試圖探尋過阿伏兔很多的神態,阿伏兔可以是強勢的,包容的,或冷漠的,也可以是壓抑的、隱忍的。
年長者鮮少有這般脆弱的臣服的模樣。漫不經心的夜兔的情緒,甚至好像被他搞得快崩潰了。
當然更關鍵的是,即使快崩潰了,即使現在放開了束縛,阿伏兔也沒有任何反抗他的意思。這樣的縱容比任何情緒都要讓他沉溺。
真好啊,阿伏兔。
所以你對我的底線真的是沒有底線嗎?
所以你對我的好是不需要我做任何改變來交換的對嗎?
那你就別怪我吧。
…………
鼻尖相觸,神威又親了親阿伏兔緊閉的眼睛,“阿伏兔你很小就跟著家人離開烙陽了吧?”
阿伏兔仍舊咬著牙沒有回答。
神威:“那顆星球的老師難道沒有教導你路邊的東西不能隨便亂撿嗎?”
“?”
這不知所謂的胡言亂語把阿伏兔的神智稍稍拉了回來,他猶疑地睜開眼,琥珀色的眼珠像被水潤過的玻璃球。
睫毛顫動著,在昏暗的光線下閃了閃,像極了晨露中的小草。
哭了。
神威一震,一股詭異的興奮感又湧了上來。他的靈魂彷彿都被闇火灼燒了,情不自禁地湊了過去,阿伏兔想避開,下頜卻被死死地鉗住,被迫在真正意義上接了一個深深的吻。
一寸一寸,唇齒間竟是陌生的氣息交纏,深到了靈魂的盡頭。
“就在這個巷子。”神威舔了舔殷紅的嘴唇,拉出一道曖昧的……
還是這個角度,他轉頭望著空曠的巷口,彷彿又看到了那個逆光側身而立的清俊身影在說“喂,小兔子……”
阿伏兔有點恍惚。
“如果時間倒退回十幾年前,你可能還有後悔的餘地,是你的選擇造就了這樣的結果。”
“很遺憾,阿伏兔,你撿到的不是一個小孩。”是一頭痛苦的兇獸。
“而你,從小就是專屬於我的獵物。”
如果要怪,就怪當時釋放善意的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