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伏兔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血絲暴起的眼裡浮現森然的殺意。
不知道哪裡湧上來的氣力,胸口一震,原本被反折的右手輕易掙脫了神威的束縛,朝著對方的心口而去。
“對,就是這樣,你也這樣。”神威的聲音有點倉惶與期待。
他一點也不想聽那些喋喋不休的大道理,不想被人看做搖尾乞憐的狗。
多可悲啊。
他只享受這種撕咬至瀕死的感覺。
他等著血肉被捅穿,等著那錐心的痛楚,等著這個見證他醜態的人被他徹底吞沒。
……
淩厲的拳風擦著心口而過,預想中的疼痛卻並沒有到來。
神威愣了愣,
這隻手迅疾地插進了臂彎,有什麼東西一頭栽了過來,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末了,一隻溫暖的手掌擁住了後心。
“那你為什麼要哭呢?”阿伏兔嘆了口氣,忍著劇痛挺起腰。
“是我的錯,等你清醒就好了。”阿伏兔咬著牙嚥下了所有的情緒,違心地拍了拍神威的背。
用盡全力壓下了自己鼓譟的心跳。
被吞噬的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一雙泫然欲泣的痛苦眼眸。
一滴無形的淚讓他頭腦渾然一清。
不要當真,這不是神威,因為神威是不會哭的。
不要跟小孩子過不去,他今天受的刺激太大了,沒事,就當是被狗咬……唔……
身上的人如石雕般靜止了好一會,
然後,
突如起來的巨力,比此前所有的撲咬更為兇狠,阿伏兔又猛地被撲倒在地,後腦勺狠狠磕在了牆面。
來不及反應後背的疼痛,剛剛因為擁抱而抽出……略……)
“我艹你……”
阿伏兔痛得幾欲昏厥。
他瞬間就感覺自己是個傻逼。
“不是。”一道悶悶的聲音在阿伏兔肩窩處傳來。
“什麼?”他的腦子嗡嗡作響,已經聽不清聲音。
“不是夢魘。”神威的聲音很低很低,像瀕死的喘息。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清醒的?阿伏兔聽了有點茫然,身體開始控制不住地發冷。
現在吧,剛才吧?
“從……”神威猩紅的舌尖舔上了顫抖的耳垂,“你踩碎我手臂的時候。”
從春雨司令艦……
從江戶城……
從龍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