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利·艾因富特?西蒙大人的學生?你一定是站在公主那邊的,你能來,那麼說明……傀儡政權倒臺了?天吶!哈哈哈哈!諸神保佑!聽到了麼?我們得救了!兄弟們!”
牢房裡一片歡騰,犯人們用鎖鏈砸著欄杆,歡呼自由。
“朋友,先別急著高興,我問你,他們把公主陛下關在哪了?”
“哦……陛下啊……她……哎!”
形貌枯槁的鮑德溫男爵突然變得陰鬱起來,他朝著牢房深處的方向轉頭,悲傷地說:“他們把關鍵的政治犯囚禁在最深處……總有恐怖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我很確信他們遭受了虐待,而且我不確定那些人是否還活著……”
“什麼?我的老天啊!”蘭福德伯爵聽了之後急得發狂:“近衛軍!到最深處的囚室去,給我仔細點,一間一間地找!趕快救出公出陛下!”
很快,一個聲音從前方傳來:“找到了!我找到了!就在最深處的那間!情報員正在撬門鎖!”
眾人向著聲音的方向繼續前進,聽到些金屬刮擦的刺耳響聲。
“我們開啟門了,可是……天吶!我的天吶!快讓御醫過來!陛下需要救治!”
等到眾人趕到近前,柵欄上的門鎖已經被撬開,大家被眼前的景象驚得戰慄不已。
蘭福德伯爵轟然跪倒,老淚縱橫,悲傷得幾欲暈厥:
“我的天吶!這些畜生!瞧瞧……他們對我妻子做了些什麼啊!”
這間牢房充斥著難聞的臭味,薩蘭託斯·米德奈特公主被綁在木質十字架上,聳拉著腦袋,生死不明,旁邊擺放著各類恐怖的刑具。
她的衣衫幾乎被撕成碎片,渾身沾滿藍色血跡,雙手雙腳均被連線著粗鐵鏈的鐐銬鎖住,沾滿汙穢的長髮披散開來,微弱的煤油燈光映著她腫脹的臉頰,顯是受過毆打,嘴唇上的面板乾裂剝落。
聽到響動,那雙銀灰色的眼睛緩緩睜開,無神地漠視前方。
“水……”口中發出嘶啞微弱的聲音:“水……我快要……渴死了……”
大家看到衣不遮體的公主,都顯得有些尷尬羞愧,紛紛轉頭避諱。
蘭福德伯爵緊緊抱住妻子,回頭朝著眾人怒罵:“媽的!愣著幹什麼?這時候還要什麼禮儀廉恥?救命要緊!”
一位近衛軍戰士迅速解下腰帶上的水囊,遞到公主嘴邊餵食,情報專員很快開啟了手鐐腳鐐,用匕首割開繩索,公主全身無力,迅速癱倒下來。
蘭福德伯爵憐惜地接住妻子,為她裹上一層毛毯,平放在擔架上,醫生們立刻圍攏過來。“她怎麼樣?”這位痛心的丈夫問道。
宮廷御醫檢視了公主的傷勢:“我不確定,但很可能有輕微骨裂,多處刀傷導致大量出血,總體傷情複雜,多處感染!“
醫生的表情變得極為驚訝:“等等……脈搏竟然如此平穩……簡直難以置信!這才叫神裔血脈,真是漲見識!若是凡人早就死得透了。我們得趕緊把陛下送回療養院!”
蘭福德伯爵哆哆嗦嗦地問出一句:“醫生……我的孩子還好麼?”看到妻子如此慘狀,他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宮廷御醫重新戴上聽診器,用拾音器貼緊公主微微隆起的肚腹,隨後驚訝地說道:“還能聽到胎心在跳!真是奇蹟!這種狀況孩子竟然沒事!放心吧,伯爵大人。”
“感謝諸神!我的繼承人還活著!“蘭福德伯爵喜極而泣:”都給我快點!把我妻子送回金湖宮療養院!絕不能讓她在這鬼地方多待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