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落後半步的唐參手上稍微用力。
胡德適被一把推了個踉蹌,又推到人群邊緣地帶。
“可惡!你竟敢瞧不起我!”
他雙眼通紅地怒視著秦小滿離去的背影,在心裡暗自發誓。
總有一天,他要讓秦小滿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在場的同窗們,看到這一幕,有些人想要伸出援手扶一把。
但想到胡德適是為了養外室才勾結了董慶,對付自己書院的先生。
在比試擂臺上,更是無恥到了極點想要顛倒黑白。
想伸手的同窗們又都縮回了手。
“顧先生走遠了,看不到了哦。”
“再站一會兒去聽秦先生講算學。”
“你我都沒上過那些高深的算學課,像林兄他們出的題我都解不出來,聽得懂嗎?”
大家嘴上說著聽不懂,但身體還是很誠實地掉了個頭。
不緊不慢地朝著算學堂的方向走去。
走到岔路口,大家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有些尷尬地問。
“算學堂……在哪裡來著?”
……
秦小滿按照門口牌子上的指示圖,將畫軸交到童院長的書童手裡後,好不容易繞了一大圈,終於找到了位於書院東北角的算學堂。
光看其他課堂外面光鮮亮麗,裡面明亮如新。
而這間算學堂灰撲撲的,院子裡的垂柳枝連葉帶枝都禿了,便能看得出,算學課在天府書院乃至整個大乾,有多麼遇冷。
“昨日大家上了頭,說要來聽課,估計今日來不了多少人。”
秦小滿嘀咕一句,趁著他來到書院的訊息還沒傳開,先進行一番試講再說。
走進算學堂,裡面的桌子比別處的都要長了一倍不止。
畢竟此時的算數很費筆墨,桌子太小寫不了幾行算式就要另起一行,太麻煩。
好在,裡面打掃得還算乾淨。
秦小滿走到講臺前,等到花容姑娘坐下,正準備將題目從袖子裡掏出來。
“秦公子,我帶了題來。”
花容姑娘已將兩張字跡娟秀的硬方紙,從劍蘭手裡接過,放到了講臺的桌子上。
“花容姑娘真是體貼周到。”
他順嘴誇了一句,拿起硬方紙,夾在了講臺上的木板縫隙裡。
正好掉不下去。
接著,他又將旁邊的木板上鋪上新的草紙,拿起講桌上的筆研了墨。
“花容姑娘請坐好,我要開始講題了。”
他直接在草紙上畫了圓形、三角和方塊。
“秦公子,你不是要講算學課,為何要畫圖案?”
已經提筆準備抄寫解題過程的花容姑娘,有些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