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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上元節那天,找到那個敗類了嗎?”孫邈思考慮一會兒,繼續問道。
聽診器那邊很少傳來心聲,偶有一些也同說的話一個意思。
而且趙大牛心率穩定,呼吸自然,顯然並沒有說謊。
“當然找到了,那傢伙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賊眉鼠眼的躲在人群裡,一雙眼睛就盯著姑娘瞟。一看就是想當那‘擠神仙’從大姑娘小媳婦身上揩油呢。”趙大牛一臉不屑。
就算同樣不是好人,也有鄙視鏈存在。
就像現代社會的監獄,不也有傳言說因為侮辱婦女進去的,總是更容易“菊花殘,滿腚傷”麼。
“後來您猜怎麼著,嘿,那鳥人還真是吃了豹子……哎呦!”趙大牛越說越來勁,居然撐著胳膊想要坐起來,結果一下牽動了傷口,疼的呲牙咧嘴。
“老實點,傷口要是再崩開了,我可不管給你補。”
被孫邈一嚇唬,趙大牛冷靜了許多:“那鳥人居然很快就找到了目標,那是個俊俏柔弱的小娘子,那小腰細的好像一隻手就能掐過來,那小屁……咳。”
看著孫邈越來越沉的臉色,他及時剎住了話頭。
“那小娘子滿臉憂愁,一看就不情願,被他拉扯著離開了燈會。我們兄弟一看立刻跟了上去,等到了河邊樹林,我們立刻制止了那鳥人的惡行。
“我們正待一擁而上,張公子派的人也到了,騎著快馬撈走了那姑娘。我們便打殺了那下流胚,拉出城外埋了。”
現在說起來,趙大牛似乎仍然心存驕傲,這可能是他這輩子唯一干過的大事了。
不過很快,他興奮的樣子就蔫了下去:“事後管事的囑咐我們不可外傳,不然讓張公子師門知道他插手俗事,免不了訓斥懲戒。我們也怕縣衙的人出爾反爾,找茬把我們扔進大牢,收了我們的錢。
便各奔東西,再不瞎混了。聽說他們都混的還行,只有我耍錢上癮,沒多久就都輸光了。”
孫邈聽罷在心中梳理了一下,這麼看來,應該是那個流氓被殺後變作了這白骨妖,找他們報仇來了。
“你們一共只有八人嗎?”
“是。”
這八個人除了趙大牛僥倖活下來,其他七人都死了。
那白骨妖若是為復仇而來,目標應該就只剩張家。
再結合張夫人身上那一縷妖氣,恐怕他是打算對張夫人下手。
只是不知為什麼尚未行動,還好自己及時留了幾個紅豆戰士。
“將你們埋屍的地點告訴我。”
“我們就把屍體埋在了城東5裡的一棵歪脖老樹底下。”
又問了問那地方的其他細節,病還沒好的趙大牛已是疲憊不堪,昏昏欲睡了。
孫邈便暫時離開了病房,放他繼續養傷。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晚,簡單祭過五臟廟,便有一名紅豆戰士回來彙報。
張夫人今日未再出門,也沒有人去過張家。
“好,你們繼續盯著,若發現可疑的人,尤其是這三個。”孫邈說罷拿出了從縣衙帶來的畫像,正是那三個被剝了皮的,“如果看見他們,立刻派人回來告訴我,盡力保護張夫人。”
“是!”紅豆戰士領命而去。
孫邈也早早睡下了,他要儘快回滿精力,只待明日便收網去擒那色中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