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耳邊輕吹氣,“我讓你哭著……叫回來。”
低沉的笑意沉重有力地拍打著江澄的聽覺神經。她緊張地推開孟傅卿,開啟門衝進家門。
孟傅卿站在門外摸摸鼻子,顯然有些失落。
“嘖,膽子這麼小,口氣倒挺大。”
說罷,也返身回了房間。
江澄衝進浴室洗了把臉,企圖冷靜下來。
孟傅卿居然真的叫她爹了?他們相差三歲,她會不會折壽啊?
江澄心情忐忑地咬著指甲蓋,“他一定是想讓我折壽。”
想到最後,江澄也沒想明白孟傅卿最後那句“哭著讓你叫回來”什麼意思。
她覺得那也就是句無關緊要的話。
直到後來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她才明白了孟傅卿的用意。
…
“怎麼樣,哥哥給你出的這一招怎麼樣?”江淮在電話那頭興高采烈地說。
孟傅卿開了瓶威士忌,倒了一點端到陽臺曬月光,“嗯,還不錯。”
“女孩子都有同情心,只要你把自己說的慘點,她就會對你產生憐憫。憐憫多了,就催生保護,最後就是……嘿嘿。”
江淮笑的放肆,彷彿馬上被孟傅卿拱的,不是他們家的白菜一樣。
“江淮,我不用說的慘點。”
孟傅卿喝了口酒,胃裡火辣辣的,“我本來就挺慘。”
“……也是,”江淮頓頓,“不過我就幫你到這兒了啊,我在陪慢慢吃飯,不跟你聊了。”
“德行。”孟傅卿輕笑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他摩挲著玻璃杯的杯壁,凸起的花紋勾勒著他凹凸不平的虎口。
那是他高三練習賽車時,不小心撞到後留下的疤痕。
他把手舉起來,藉著氤氳的月色打量著指尖。
這雙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接觸賽車的呢?
孟傅卿記不太清了。
他只記得跟秦淼認識時,秦淼已經高中畢業了。他比秦淼小兩歲,兩個人卻一見如故。
秦淼不喜歡開賽車,可是喜歡看賽車。他在地下賽車場壓賭時,看到了青澀但桀驁不馴的孟傅卿。
那時孟傅卿才高二,還不知曉奶奶的病情。他只是聽人說,這裡有賽車比賽,能賺錢,就來了。
只是沒想到,竟然是賭錢又賭命的賽車局。
當時的秦淼還是秦家大少爺,意氣風發又狂傲酷拽。他在孟傅卿的眼裡看到了羨慕和不可思議,便拿著一大把剛贏來的錢走到孟傅卿面前,邊搖邊笑。
“想開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