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真金白銀,哪個會在手裡屯那麼多。
夫妻兩人費力將幾口的箱子給辦了出去,朱氏累的有些氣喘吁吁:“老爺,真都送進宮裡去?
這,這陛下說能掙銀子,要是掙不了的話,這,這咱們張家留給子孫的棺材本可就……”
張輔想了想,說道:“你以為陛下是個能吃虧的主?
咱告訴你句誅心的話,這天底下只有別人吃虧,萬萬沒有陛下吃虧的道理。
再說了,有的時候,這吃虧,也是福分。”
曹福前腳回到府中剛給張輔彙報完,沒一會兒的功夫,張輗,張軏就領著全家一大口子到了英國公府。
張輗,張軏兄弟二人對自己這個兄長是又敬又怕,乖乖行禮道:“見過大兄。”
後面一大家子也趕忙的跟著行禮,壓根連頭都不敢抬。
張輔不單是英國公,更是整個張家的族長,對於二房三房這樣的旁支來說,張輔,就是他們都天。
“行了,老二老三媳婦,領著家裡的娃子先起了來吧。”
“謝公爺。”
待一眾人起身之後,地上就跪著這兄弟兩人了。
兄弟二人知道這裡面定然有問題,心裡直直犯怵打鼓。
“知道為什麼不讓你們起來嗎?”
張輗,張軏搖搖頭。
“你們也都老大不小的,都是當爺爺的人了,本來,咱是不想在小輩面前跌伱們的面子,打你們的臉。
可沒辦法啊,誰叫你們兩個是個不爭氣的玩意,轉圈丟人現眼,把咱爹,還有咱的臉,丟的是一乾二淨啊。
說,這些年,從京營和五軍都督府受了多少好處,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
張輔狠狠一聲,嚇得這難兄難弟兩人頓時心裡一顫,差點如同年輕時候那般,就差屁滾尿流,磕頭求饒了。
倒是張輗腦子轉的較快,大聲喊冤說到:“大哥,大哥,這是有人冤枉弟弟我啊,這些年弟弟是拿了些好處,這都是按照規矩拿的,別的,別的我一分銀子都沒碰過啊。”
張軏也反應過來,跟著後面也叫起了冤枉。
“袁枉?還敢說按著規矩來的,”張輔冷笑一聲,“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兩個孽障東西,人家鉅鹿侯把你們做的腌臢事是查的清清楚楚,你們還有臉喊冤。
你,老二,前年福建民變,泰寧侯率軍出征,你是不是收了個參將五百兩銀子,替他走了門路,把人給留了下來。
老三你,你收了河南都司來人的銀子,給人家安排了個僉事一職,你敢說沒這事?
還有今年戰死士卒軍戶的燒埋銀,人家都不敢動手,你們倆膽大,就敢沾?”
此時張輗,張軏已經在心中將井源祖宗十八代都親切問候了個變。
張輔像是瞧出了他們的心思,“這些事,咱們是怎麼知道的?
咱告訴你,不僅咱知道,陛下也知道,錦衣衛那,記得都是清清楚楚,每一筆帳,都不曾落下。”
此刻,張輗,張軏二人如同五雷轟頂一般。
陛下,陛下知道了?
兩人如喪考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