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魄力,畫意,我們兩個私下賭一把怎麼樣?”
“行。最後誰的籌碼少誰輸,賭注嗎?我想好了,割掉兩隻耳朵吧。”反正我沒什麼心理負擔,就往大處說,“如果不行的話,舌頭押上也行。”
這種局不是孩子過家家。
說出的話要算數,如果牛頂天答應,輸得一方必須割。
牛頂天眯著眼,他不知道我哪來那麼大的信心,“耳朵不要,就舌頭吧。”
李道忍不住再插話道:“師父,別上了他的狗當,他詭計多端……”
“你閉嘴!”牛頂天打斷了李道的話,“技不如人,別找藉口。”
李道上過我的當,我故意輸給他,卻讓劉勇勝保護起來,讓他無計可施,到頭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出千不會做局,就算千術再好也枉然。
他們開始下注,三家全是上限押注,我開始發牌,但我沒出千,也沒打算贏。李道說的很對,我詭計多端,輸就是贏。
如果局局輸,我的籌碼很快輸完。
發下牌來,我連看都沒看,直接翻牌亮了出來,運氣不是太好,五點。
牛頂天並沒捻牌,和我一樣,直接翻牌。
另外一家也是直接翻牌。
我輸給了牛頂天,但贏了開牌的另一家。
還有一個跟長毛似的慢慢捻牌,捻開之後,居然是個對牌,贏了雙倍。
我伸伸懶腰道:“真他媽的背,一把輸了三分之一,再來兩把,賭局就結束了。”我笑著看牆上的時間,仔細地計算。
如果我想贏,那麼根本控制不了時間。
如果想輸,那非常容易,分分鐘的事。
我把籌碼賠了下去。
張春年有些急,我想除了我和牛頂天,另外有一家是他的朋友,或者是騙我的,他們想要對付我。
但我更相信於後者。
其他三家都是老千,三個人千我自己。
我幾乎沒有勝算。
張春年又洗好了一副新牌,把用過的牌扔到垃圾桶。
我接過牌,洗好後,我再次示意三家卡牌,這次沒人卡牌,發完牌就笑了,當我翻開牌的那一刻,一張黑桃K和一張紅桃7,斃10。
牛頂天八點。其他兩家一個一點一個四點。
我通賠。
牛頂天得意地笑了笑,“畫意,恐怕今天晚上你是贏不了。”
我嘆了口氣,“牛老爺子如日中天,您往這一坐,哪裡還有我的運氣。看來我這舌頭是保不住了。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李道看著我,目光陰冷。
只要我輸,他肯定會親自割下我的舌頭。
我拿著籌碼數了數,長長呼了口氣,又抬頭看看時間。
李道也看出我一直在看時間,他也跟我看,表情非常疑惑,肯定懷疑我又要耍什麼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