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得知他們是夫妻關係之後,民警們只是口頭教育了父親,並以清官難斷家務事為由,沒有對父親做出任何的懲罰。
父親,就這樣被放回家了。
許諾卻怎麼也不敢再踏進那個家門。
無奈的母親只能帶著受到了驚嚇的許諾來到了外婆家避難。
然而年邁的外婆面對著滿身傷痕的女兒除了哭泣與心疼,卻什麼也做不了。
她已經癱瘓在床多年了,如今寄宿在小兒子家裡,整日受著兒媳婦的白眼自顧不暇。
外婆戰戰巍巍的掏出了所有的積蓄塞給了母親,用那雙已經被病痛折磨的變了形的雙手撫摸著母親說道:“帶著諾諾遠走高飛吧!離開那個畜生,離開那個家!”
母親只是滿眼的淚水,沉默不語。
這一次,一直唯唯諾諾的母親終於聽了外婆的話, 她下了一次決心,決定離開。
母親用外婆給的那些錢,帶著小小的許諾租了一個破舊的小房子,本以為可以就此開啟新的生活,可她卻低估了父親的渣。
一天晚上,還在上學前班的許諾遲遲沒有回家,母親焦急的出門尋找。
遠遠的,她卻望見自己的丈夫,手裡拿著一把銀色的匕首,抵在自己女兒的脖子上,向著她們的家走來。
瘦小的許諾在他的身前哽咽著,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看見了母親,她害怕的低聲抽泣著:“媽媽,救我!媽媽!”
母親徹底絕望了,她跪地痛哭,祈求自己的丈夫放過他們的女兒。
父親的那副嘴臉,許諾至今難忘。
他十分得意的看著跪地求饒的妻子,惡狠狠的說道:“李小美,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跟我耍什麼花樣,玩兒消失,我就弄死你全家,你聽到了沒有?現在就收拾東西跟我回家!”
母親咬著牙點了點頭,乖乖的去收拾行囊,就這樣又跟著他回到了那個陰暗狹小的家。
路上,許諾滿心自責的跟母親小聲嘀咕著:“媽媽,對不起!放學的路上,爸爸找到了我,他用小刀逼著我的脖子,叫我帶他去找你,他說如果找不到你,就會殺了我,媽媽,我真的好害怕!”
母親將驚魂未定的許諾摟進懷裡,依然沒有出聲……
“許諾,許諾!你沒事兒吧?”
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拉回了許諾的思緒。
許諾滿眼淚水的抬起頭,一個身姿挺拔,英俊帥氣的男孩子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許諾的眼前。
“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許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質問來人到。
“哦,不好意思,我見門開著,就沒打招呼進來了,你,沒事吧?阿姨她去哪了?我這剛一回來,就聽說你們家這情況,我怕出什麼大事兒,趕緊過來看看!”
那男孩子關切又真誠的詢問著許諾。
“你是,顧清北,顧哥哥?你不是在安西當兵麼?”
許諾突然想起了這個男孩子。
突然,她又驚慌失措的哽咽道:“我媽,我媽她,去哪了?啊?去哪了?”
許諾無助的站了起來,東張西望,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許諾,你彆著急,剛剛,我聽鄰居說,目睹了事情的經過,這樣,我帶你去問問隔壁鄰居,看看他們知不知道阿姨去了哪裡!”
男孩子極力安慰著許諾道。
“好,好,謝謝你,清北哥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