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郭先生呵呵一笑,又轉而對著趙竹涵說道:“若老臣沒記錯,殿下當年可是文試魁首,想必文試對郡主來說自然算不得傷腦筋。”
“先生謬讚,學生當年不過是運氣好,這才拿了文試的魁首。”趙竹涵附身傾耳答道,就連一貫拿在手中的摺扇都收了起來。
“殿下謙虛了,論文試,老臣在精武堂教書育人多年,也未曾見過在兵法計謀方面高於殿下的。”
“原來我阿兄竟如此厲害。”趙蘭麝恭敬的隨趙竹涵站在一旁,聽得此言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眼中彷彿恨不得冒出出崇拜的星星來。
那郭先生眸中含笑的看了趙蘭麝一眼,便說道:“那是自然,殿下當日在京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兒郎。”
“先生說遠了,如今先生與學生所言應是家妹之事,而非學生。”趙竹涵開口打斷道。倒不是因為有什麼不可回想的秘密,不過是這先生再說下去,只怕要把他當年在精武堂事事都說與蘭麝聽了。
“哦,你瞧我這,到底是年紀大了,說著說著便不知說到哪裡去了。”郭先生一拍腦門兒,話鋒一轉說道:“郡主殿下除了文武試均要過關,便再無其他考核,至於考試內容和規矩,殿下是知曉的。”
“考核定在何時?”趙竹涵低垂著眸,不知在想些什麼,只聽他問道。
“不如……”郭先生沉默了一下,手中拿著的戒尺不斷輕輕拍打著手掌,半晌才緩緩說道:“殿下看半月後可好?郡主和老臣都有了準備時間。”
“半月……”趙竹涵呢喃著重複了一下,又將視線投向她。
“阿兄,我可以的。”趙蘭麝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踮腳說道。她知曉阿兄那個眼神,是擔心她能否在半月之後順利透過考核,否則之前做的一切便都是徒勞。
但她也知曉,此事得來本就不易,一旦時間拖的久了,只怕人們會只當她不過是動動嘴過過癮罷了。
“那邊有勞先生了。”趙竹涵聽到她肯定得回答後,便俯身作揖說道。
“殿下莫如此說,老臣倒也好奇郡主到底是如何的一位女子。”郭先生一抬手又一作揖,袖子隨著微風擺動。
“那先生倒時便知曉了。”趙蘭麝瞧著便也還了個禮,笑意盈盈道。
“蘭麝,不得無禮。”
這話音剛落,趙蘭麝便感到腦袋又被輕輕的敲了一下,想都不用想,便是趙竹涵的摺扇了。
“阿兄,你總是這樣敲我,可是會把我敲傻的。”趙蘭麝一手捂著腦袋裝痛眼底一片還水汪汪的,撇撇嘴說道。
別的不說,這番舉動倒是引得一旁的世家公子哥們,紛紛側目,還有幾個竟竊竊私語起來。
“欸,那不是前幾日才入京的城陽郡主嗎?”
“是啊,聽說淮安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