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恆也看到了他們,他鼻子一酸。
這兩個人不會放心他們,不會放下他們不管。他們不會讓他們處在險境中不能自救。
窗邊的兩個人在他眼裡如同兩個仙人一樣飄逸無懼。一時間讓他豔羨不已。
他和秘雲深若是有他們那樣的武功和修為,這一路一定不會那麼倉皇。
此時他的心平靜了,畢竟他不用那麼害怕了。
安恆微笑著也做了個手勢,跟著秘雲深走了。
兩人現在的心情就像被煦暖的春風撫過一般,柔軟又輕靈。
走著走著簡直想跳起來。
如果說在保定城內一別,便成就了一生的友情。那麼這一刻的相逢,便成就了一生的生死之交。
林蘭樓和李吹笛臉很快就隱在了窗戶後面。
兩人轉身回了客房。
“這兩個傻小子。看他們兩人那樣狼狽,丟盔卸甲。”林蘭樓笑了笑。
“我們就不該出現,應該讓他們再撐一會,至少撐過今晚。他們兩個還沒打架就落魄成那樣,衣衫都換了。”
李吹笛也笑道,“你就是太不放心他們了。”
林蘭樓笑了笑。
“涿州城內奔安恆來的有多少股勢力?”
“能有多少股勢力,我看也就一股,都是安恆府裡的人。”李吹笛道。
“那個叫月亮的姑娘也來了。”
“確切地說,那個月亮姑娘已經在涿州等了數日。安恆這傻小子好像還不知道。”
“為什麼他們都聚集到了涿州,要是他們兩個傻小子不耽誤了行程,怕是此時已經到了京城。”林蘭樓道。
“到涿州一定有事。恐怕就算安恆不在涿州,他們也有事情要做吧。”李吹笛脫了外衫道,“連秦大人都開始放水了,這裡的事情變得有意思了。”
“秦大人沒和你說發生了什麼?”
“沒來得及說。今晚上睡個好覺吧。”
“恐怕睡不了,光那兩傻小子就不會停止折騰。”
他們真的猜中了。
安恆不會停止折騰。
果然,他在房間裡發了一會呆,任由秘雲深收拾來收拾去。
不一會就像夢遊一樣準備出門。
秘雲深只好跟在身後像個隨從一樣。他這輩子從來沒這麼狗腿過。
本來就不愛說話,此時更不想多說,他怕打擾安恆神叨叨的夢遊。
安恆一開始還慢慢走,後來越走越快,簡直要跑起來。
秘雲深跟在後面,感覺他像個神經病。但是並沒有揭發他。自己也像個神經病一樣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