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恆有點沮喪。
秘雲深安慰道:“沒事,別為難,日後你到了京城,離此處不遠,到時候我會陪你過來。咱們慢慢想。”
“好。”安恆笑了,離開打起了精神。
“你帶來的人馬都哪去了?若是你遇到危險,他們可能趕過來?”
“估計已經到了京城了。”
“那豈不完了,我們倆能幹的過那麼多追過來的人吧?”
“幹不過。”
秘雲深翻了個白眼,道:“走吧,去涿州。今晚就住那裡。”
“你熟嗎?”
“不熟,就去過一次。”秘雲深已經翻身上馬。
從小鎮到涿州的這段路平坦綿長。
秘雲深和安恆的騎術在這條路上展示的淋漓盡致。兩人都如天神下凡一般的神采,馬的速度如同八百里加急一般。
在黃昏之前,他們趕到了涿州。
涿州的氣象讓他們嘆息。
靠近皇城的城池真是氣勢磅礴,巍峨大氣。
安恆終於明白秘雲深為何要趕到涿州城內住下。
單單看這城牆和守城的衛士,就感覺到住進去有多安全。
果然,城內守備比保定城內還森嚴。城內的人似乎更富庶。
二人下了馬,牽著馬慢慢進了城門。
安恆又覺得一股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心頭又浮起一個念頭,洛陽。他左看右看,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此時他前面的秘雲深,一個清絕挺拔的少年,此時在他的前面,黑色衣衫,黑色圍巾,露出半張清俊的臉。像個飽經風霜的鏢客。
秘雲深已經不是他第一眼見到的那個少年了。
而他自己,和他們秘雲深他們三人從黔地一路行來,也變了。
至少他了解了江湖,知道一路走來他們該如何行路,如何投宿。
如何獨自面對危險。
至少也讓他知道了盡職盡責與肝膽相照。
如果說什麼能讓此時的他們高興的想要飛起來的話,那一定是在這個時候見到林蘭樓和李吹笛。
就在涿州,這個巍峨的府城內,夕陽西下時,他們見到了林蘭樓和李吹笛。
秘雲深一抬頭,就看到路邊酒樓的二樓,兩張驚心動魄的臉對著他們微微地笑。
秘雲深心頭頓時一熱。他真想衝上樓去,抱住他們,跟他們大笑大叫。
雖然只分別了不到一日,他的心裡久別重逢的喜悅簡直無法掩飾。
可是他忍住了,微微笑了笑,做了個手勢,若無其事地往前走,他們要找今晚留宿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