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久了,底下的‘路人’也知道自己這是該是露了馬腳。可不管怎麼說,有命令在身,他們誰也不敢擅自掉頭回去。
二樓雅間的窗戶突然被關上。
接著,茶樓門口出來個遮著臉的女人,身上穿得是破爛不堪。
看身量,分明與望安郡主一模一樣!
“走,就是她。”
正在看炒栗子的‘路人’眼神一橫,示意身邊人跟過去。
旁邊的人嘿嘿一笑,嘲諷道:“這薛家娘子聰明歸聰明,到底還是涉世不深,以為喬裝打扮一番,就能騙過我們兄弟幾個?趕緊跟上,看看她到底在作什麼妖。”
四散開的‘路人’三兩個移動著,跟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幾個人一路跟著前頭的破衣爛衫女人,越走越僻靜的時候,誰料那女人居然猛地轉身,神色可憐地扯下了面紗。
“不是望安郡主?!”
他們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可等他們轉身時,卻看到薛玄凌蹲在牆頭,笑眯眯地衝著他們招了招手,說:“現在,你們被我包圍了。”
長約一臂的木棍拎在這人手上,彷彿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領頭這人訕笑一聲,問道:“閣下是誰?我們正經走在路上,難不成還惹到閣下不快了?”
“是嘛?你們當真只是正經走在路上?”薛玄凌舞著木棍點了點人數,咧嘴笑道:“可我怎麼看這位小娘子如此害怕,你們該不是想對她做什麼吧?”
這條路狹窄僻靜。
幾個跟蹤的人原本是不想太早暴露行跡的,奈何只要繼續跟下去,就必須要進這巷子,只要進了這巷子,又必然會暴露行跡。
到底是沒得辦法。
“我們……我們也是要走這條路的,難不成這條路是閣下家裡的?”·男人擦了擦額角的汗,說:“路過……路過總歸是不犯法的吧?不然,閣下大可以喊吏人來把我們給拘了。”
薛玄凌身子輕盈地一躍落地。
緊接著,她抬著木棍,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掌心,神色不太愉悅地說:“理是這麼個理,可我偏偏不是講理的人,所以你們今天想怎麼胡謅都可以,捱打卻是必然要挨的。”
卻見那後頭的小娘子將臉上的妝面一抹,赫然便是個俊俏的年輕郎君!
遭了!
這是真的中計了!
心裡慌得要死的幾個人紛紛抽刀,打算應敵。
第一次與薛玄凌聯手的聽風則已經興奮起來了,雖說相互銜招時有些生疏,但好在兩人身手都是上乘,對付這麼四個人綽綽有餘。
最重要的是,站在旁邊看別人被薛玄凌揍,且這幾人被打得比他之前還要慘!
他這心裡……
舒坦極了。
用麻繩將四人拾掇到一起後,薛玄凌蹲在他們跟前,安慰道:“沒事,你們不是第一批折在我手裡的人,我也懶得問是誰派你們來的了,你們就在這兒好好待著吧。”
碎布糰子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