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林池連忙把他們二人拽進來,壓低聲音道:“明明是件見不得人的事,你們偏要嚷那麼大聲,這萬一讓榮安公主知道了,還不把我們都給訓一頓。”
林含章眼眸微垂,扒拉開林池握著薛玄凌衣襬的手,說:“有事說事,不要動手動腳。”
“就你事多。”林池扁了扁嘴,抄手往回走,哼道:“是的,我們進了聽潮閣,所以才聽到了春暖姑娘審訊那幾個被抓到的人,也就知道榮安公主家裡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
皇帝只怕都還不知道呢。
“這不是什麼好事,我們不需要插手,全憑榮安公主定奪吧。只不過,這事兒卻也不單單是陶基業在動手。”薛玄凌解釋道:“徐若雅在裡面可是起了不小的作用,若不是她,躺在床上剛剛甦醒的,便是榮安公主了。”
與林含章在院子裡散了會兒步,薛玄凌就把自己的猜測全說了出來,兩人交換了一下意見,確定這徐若雅賊心不死,必然還留有後招。
然後走著走著,薛玄凌就想著把林含章送回去休息。
這不,正好撞上林池與范陽公主密談。
范陽公主扒拉著薛玄凌,檢查她手上的傷,發現不是很嚴重之後,才垮著臉說道:
“徐若雅已經出了長安,卻還能生事,背後必然是有她那幾個弟弟在作祟。也是,她一倒,她的婚事就不再是籌碼,那幾個小混賬當然恨極了你。”
徐家不是世家,可終歸有大儒坐鎮,門生無數。
“徐家有兩個小輩還沒有一官半職吧?我記得國子學也沒進得來,年紀不小了,成日鬥雞走犬,無所事事。”林池回憶了一下,說:“是叫徐俜生和徐聰,對吧?”
林含章點了點頭,接著林池的話往下說:“這一次賞梅宴,徐俜生和徐聰都沒有被邀請,但徐俜生的嫂嫂邱慧有一個表妹,叫王盼飛,在四門學讀書,是陳留公主的手帕交。”
眼下是深夜,王盼飛當然已經被送回了徐家,不可能讓林含章他們問話。
而那個被徐若雅收買的宮人,也死在了薛玄凌的手上。
整件事最終只有證據指向陶繼業,沒有第三人知道徐若雅從中推波助瀾,所以薛玄凌即便想要找徐若雅算賬,外人也只會認為這是她與徐若雅之間的舊仇。
“那我們明日去找這個王盼飛問問?”范陽公主坐去一旁的椅子上,一邊捶著腿,一邊抱怨道:“這些人可真不省心,眼看著要上元節了,可別在上元節又鬧什麼么蛾子出來。”
是了。
眼看著就要到上元節了。
屆時,滿城狂歡,就多得是可以鑽空子的地方。
“我不會讓他們等到上元節的。”
“他們等不到上元節。”
林含章與薛玄凌幾乎是同時開口,說的是不同的話,意思卻是一個意思。
“你們可別胡來。”林池嚇一跳,趕緊出聲阻止,“徐家有虞澄平在,輕易動不得,你們要是把他們家男丁如何了,那樑子就真結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