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陸知宋聽樊一鳴說了他和他前女友的故事。
他們兩很早之前就是同學,女孩成績很好,他的成績不算拔尖,但考上一個好學校不算太難的事情。
而且樊一鳴家裡條件不錯,好像不需要特別努力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女孩考上了全國top1的大學,本碩博連讀。
樊一鳴刑偵研究生畢業之後,當了警察。
本來是等著女孩兒畢業之後,兩人就結婚的。
但那年,她說國外一所高校給了她offer和百萬年薪,問樊一鳴要不要跟她一起去國外。
樊一鳴那時候已經在編,跟她說:“我護照都交了上去,再說了,我這個專業的,出國去當保安嗎?”
他們在這件事上沒有辦法達成共識,女孩最終是出了國,樊一鳴也沒有跟著她出國去當保安。
樊一鳴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陸知宋不知道他眼神裡是遺憾還是釋懷,但他抽菸了。
煙癮不大的人好像只有在特別煩悶的時候,才想抽菸。
陸知宋說:“原來兩個人分開,也並非全部都是因為不愛了,還有無法逾越的障礙和不可調和的矛盾。”
如果僅僅是因為不愛分開,好像也沒什麼遺憾的。
但如果是因為工作,因為對未來的發展規劃不一樣而分開,那大概,會是遺憾吧。
“她一直都挺努力的,有時候我都在想,是不是我不夠努力拖了她的後腿。”樊一鳴看似無所謂的調侃一句,“所以先前和你接觸的時候,還挺猶豫。”
樊一鳴覺得自己喜歡的型別都還大同小異,能把他吸引住的,都是那種努力奮進,渾身散發著獨立女性光輝的女人。
但是又覺得類似的事情會再次發生。
“那要是你前女友回來了呢?”陸知宋問道。
這個問題似乎把樊一鳴問到了,他怔了一下,然後才說:“依我對她的瞭解,她不會回來的。除非她在國內有一個比現在工作更好的選擇。”
“假如呢?”陸知宋追問。
這一次,樊一鳴沉默了。
就是樊一鳴的沉默,陸知宋知道了他心裡的答案。
於樊一鳴來說,那個姑娘大概是很重要的,白月光一般地存在。
他開始嘗試新的人並不是因為放下了過去,而是知道他們之間再無可能。
人不可能一直在原地踏步,總是要開始新生活的。
只不過陸知宋覺得,和一個心裡有白月光的人在一起,風險還挺大的。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前任一哭,現任必輸。
陸知宋還挺不願意去賭這個可能的。
“到了,把我放在前面路口吧。”陸知宋看了眼附近的建築物,還是先前那個路口。
樊一鳴應了一句,就打了轉向燈。
在車子停穩的時候,樊一鳴對陸知宋說:“我想我應該是個比較負責的男人,如果選擇開始一段感情,過去的感情會處理乾淨。”
他的意思是,如果他們兩在一起的話,就算前任回來了,也不會再續前緣。
不是因為愛而選擇,而是因為責任的選擇。
陸知宋淺淺一笑算作回應,畢竟他們兩現在,也沒有說著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