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宋換了輕鬆的語氣,說:“先回家吧,太累了,想先睡一覺。”
說這話的時候,陸知宋才注意到樊一鳴將車子往她以前租的地方開去。
她連忙跟樊一鳴說:“樊一鳴,我不住在那個小區了,又到原來那個地方去住了。”
樊一鳴起先是一愣,然後才說:“那就再開回去就是了,我先前也覺得那邊可能太偏了,距離你上班的地方有點遠。”
“嗯,現在住的那個公寓,是靳嶼的。”陸知宋補了一句,她也不知道要跟樊一鳴說到哪一步,“我和靳嶼其實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當初我爸媽車禍之後,是靳叔叔幫我爸媽辦的身後事,後面也就把我接到靳家去住了一段時間。”
“原來是這樣。”樊一鳴對此並沒有太多的意外和驚訝,就像是在聽一段很普通的故事一樣。
“後來,就那個影片之後,我就離開靳家了,後面好幾年也沒有再聯絡。是前段時間我發現我前男友和靳嶼的未婚妻雙雙出軌,才聯絡上靳嶼的。”
樊一鳴沒有插嘴,感覺到換個時間換個地點,陸知宋就不會跟他說這些。
敞開心扉這種事,看的是一個時機。
“嗯……我和靳嶼之前,有過一段比較短暫的……我也說不上來的什麼關係。”陸知宋也不知道該怎麼定義他們之間的關係,反正就挺複雜。
樊一鳴開著車,但也有在聽陸知宋說的話。
他想了想,才回:“有看出來,靳嶼看你的眼神,不一樣。”
陸知宋倒是意外樊一鳴竟然看出來了,所以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坦白的比較好。
“那你們現在呢?”樊一鳴問。
“沒有什麼關係了。”陸知宋說,“住在那邊是因為他有隻貓,他不想要了,我帶著雪糕和慫慫暫時也找不到新的地方住。”
原來還有“孩子”的糾纏。
“要不要我幫你找個房子,到時候找個搬家公司?”樊一鳴試探地問。
“我是想等賠償下來,就買一個小一點的房子,我不想再搬家了。”陸知宋算過了,到時候賠償下來,她和姜娰分了錢,加上她自己手頭上的錢,在四九城買一個小一點的公寓也是可以的。
先前沈律師跟她說過了,如果想考研,律所那邊會給她留著職位,工資也會照發。
條件就是和律所簽署合約,畢業之後的兩年必須在四方律所工作。
所以就算到時候貸款買房,陸知宋也是有能力償還貸款的,讀研每個月還會有補貼。
陸知宋將所有的情況都想的很清楚,對未來有一個清晰的規劃。
“好。”樊一鳴應了一句,“看你自己方便,反正不要累著自己就行了。女孩子,沒有必要讓自己那麼累的。我前女友和你的性格很像,也是特別要強的一個女生。她太努力了,所以到國外的一所高校去當教授了。”
他們這個年紀的人,哪有可能像一張白紙沒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