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想起來了。說是為了照顧我面子，怕我的『大秦』輸給『Amadeus』。”
“立項三天，就找工藤一家幫了個忙。我可不記得工藤優作還是工藤有希子有哪個擅長程式設計的。”女人如此說著。
“我說了，這裡面肯定是有人工的成分的。更何況，我這專案也是有成本的。”杜康如此說著。
“別說了，再說的話牧瀨紅莉棲會哭的。一個小組甚至有已經畢業的博士參與研究好幾年的東西，竟然還不如你立項三天的東西。”女人說道，“透過所謂的人工智慧，或者你所謂的『大秦計算機』，把三個程式設計師的任務量用一個程式設計師的價格搞定，這本身就是成功。”
“小把戲。”杜康手上的動作快要接近尾聲，手中的橡皮已經放回到了桌子上，正在用自己的雙手再給畫紙做最後的微調。
“小把戲？你知道牆街那邊的人都瘋了麼，據說已經有人找遊說公司想要讓你上市呢。”
“牆街的人也就會搶劫了。AT&T和美國通訊業已經基本上被搞死了。”杜康說完，把畫板遞給女人。
上面是用橡皮重新畫出來的。不再是姐姐的畫像，而是妹妹的畫像。
“我只是要混個證。心裡到底是有底線的。而且著確實只是小把戲。”
不遠處，汽車的噪音使兩個人把目光移了過去。粉紅色的敞篷老爺車下來一個少女。少女徑直走了過來。
“志保，聽真帆說你在實驗室呢。”少女十分驚訝坐著的女人。
“不說這個，牧瀨，你來找John。”女人一副看戲的樣子。
“學姐，你今年能畢業麼？”
“託你福了，延畢。”牧瀨紅莉棲把一個透明檔案袋扔給杜康，“這是你要的證書。恭喜你了，畢業啦。”
杜康翻看著證書，心情十分不錯。
“我要看你的原始碼。”牧瀨紅莉棲絲毫不避諱地要求道。
“桌子上的筆記本，給你準備了。”
“這是什麼，你在糊弄我。”牧瀨紅莉棲看著短段幾行的程式碼，把筆記本的顯示屏糊到杜康面前，“隨機選擇一個組，這種程式上過三天程式設計課的人都會。我要的是你的原始碼。”
“AI產於程式設計，識別客戶提供的模板，需要多大的圖新識別能力，你告訴我就這幾行。隨機，你這是用蒙特卡洛演算法計算面積嘛？”
“我說了，我這是有一定的成本和人工參與的人工智慧。”杜康如此說著，身前坐著的女人已經已經明白了，而舉著電腦的少女仍是不明不白。
&nadeus只是個炫技的東西，是個連八卦都不會工具人。你的大秦計算機才是符合唯物史觀的先進生產力行了吧。”
“八卦？”杜康身前的女人詫異道。
“哦，我忘了，當時志保你有事出去了。”牧瀨紅莉棲說道，“他對Amadeus提問，說的是工藤有希子和克麗絲溫亞德頭天晚上在酒店約會。”
“結果呢？”
&nadeus給出的是——工藤有希子在西雅圖，克麗絲溫亞德在紐約，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牧瀨紅莉棲說道。
“沒問題呀。”
“我們當時都是一句——臥槽。”牧瀨紅莉棲臉色不好地說道。
“滿意了吧，John。”牧瀨紅莉棲不好氣地說著，“原始碼給我。”
“你看到的就是所有原始碼。剩下的，全是人工。”杜康如此說道。
“一個單位的計算力的成本相當於一個程式設計師一天的工資。程式設計能力是三個程式設計師一天的工作。你告訴我，人工，去哪搞這樣的人工。”牧瀨紅莉棲計算著杜康的大秦計算機的成本，“就靠一個隨機程式碼？”
“牧瀨，那確實是大秦計算機。杜康的那個小說你應該看過了吧。”
“人列計算機嘛。”牧瀨紅莉棲顯然也是知道杜康引進的三體的，“名字不錯，是個不錯的幌子。”
“那不是幌子，就是人工。你以為我這邊的人工佔小比例，人工智慧佔大比例，其實恰恰相反。”杜康如此說著，“我只是找到了足夠便宜的程式設計師。”
“不可能，美國……”
“印度。”杜康自己揭露了底牌。
“我甚至還有賺頭。”
…………
2019年8月14日，華爾街日報公開發文，質疑人工智慧領域的明星公司Engineer.AI。說這家公司號稱用人工智慧開發應用軟體，實際上是招募了一群印度碼農冒充AI。這家公司三千萬的A輪投資有好幾家大機構參與，其中就有阿里巴巴的股東軟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