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海一拍腦袋,“壞了,魚兒可能想擒賊先擒王。剛才還不知道誰是王呢,被你給捅破了。”
閭千勉氣急敗壞的吼道:“這也算我的錯,你們講不講理。我哪知道她聽了會去找死。”
唐彥這才算聽明白了,急忙追著桑魚兒而去,他也回頭瞪了閭千勉一眼。李雲海倒是沒瞪她,但也匆匆離開,剩下她一個人在原地。
閭千勉撓撓腦袋,“我沒說錯啊,去找地粟袁,這不是瘋了,這不是找死嘛。”
柳十方和唐彥的腳程沒有魚兒快,半響就失去了魚兒的行蹤。追上來的李雲海拉上兩人往府衙跑。
“魚兒要去刺殺地粟袁不可能毫無準備,一定會先回府衙。”李雲海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柳十方和唐彥深以為然,跟著他一起跑。當他們就快趕回府衙的時候,城門方向突然射出一隻煙火箭,一隻、兩隻、三隻、四隻。柳十方三人臉色大變,不好,柔然又攻城了。
“我去西門。”
“我去南門。”
“我回東門。”
三人拔腿就向三個方向飛奔過去。北門有閭千勉在,可以放心。
而這時的閭千勉可麻煩了,柔然攻城的時候她剛好呆立在牆頭,一隻飛箭差點沒給她釘個透心涼。幸好旁邊有士兵撲開她,撿回一條命,但那個士兵卻被射成了刺蝟。閭千勉紅著眼睛往城下瞄了一眼,這場景和前幾日的攻擊太像了,又是密密麻麻的人牆攻勢。但是在人牆之外有三座鐵山豎立在那裡,格外違和。閭千勉瞳孔一縮,心咯噔一聲沉了下去。
“黑山獄,原來這幾日沒有攻城是為了等這等大傢伙。完了,灞州完了。”
閭千勉神祗黑山獄的威力,灞州的城牆經過三個大戰早已不復往日堅固。黑山獄能粉碎世間頑石,威力無敵。
閭千勉想不通,“柔然人是怎麼得到黑山獄的?泗州唐門貫做軍工,黑山獄是唐門的不傳之秘,就算朝廷也僅有五臺。地粟袁的人到底滲透到什麼地步了,連黑山獄也能弄到。”
就在閭千勉胡思亂想的時候,桑魚兒來了。
“魚兒,你可來了,柔然人請出了黑山獄。”
桑魚兒走到她身邊,“什麼是黑山獄?”
“就是那三個黑乎乎的大傢伙,能毀天滅地的神器。在它面前,灞州城牆不堪一擊。黑山獄一響,我們都玩完了。”
“那麼,只要讓它不響,我們就有救了?”桑魚兒認真的說道。
閭千勉狐疑道:“黑山獄怎麼會不響?”
桑魚兒輕笑道:“毀了不就行了。”
閭千勉快瘋了,“你怎麼可能毀了它,你難道要跳到柔然人當中去?”
閭千勉話音未落,就見桑魚兒飛身從城牆上跳了下去。閭千勉的嘴巴長大,驚愕到無以復加。
“桑魚兒,你瘋了,快回來。”閭千勉帶著哭腔急切的吼道,眼淚水都飆了出來。
可桑魚兒哪管她啊,她跳了下去,身法飄然衝進了柔然軍中開啟殺戒。閭千勉在城牆上大吼大叫的時候,她已經搶奪了一匹馬衝向黑山獄的方向。
柔然前鋒軍隊被桑魚兒一人一騎衝的四零八落,她還在向營帳方向衝擊。有不少柔然將領看出了她的意圖,紛紛回馬追擊。
“攔住她。”
“別讓她靠近營帳。”
“殺了她,殺了她。”
桑魚兒聽見了柔然人的怒吼,反正也聽不懂,還是一門心思往營帳衝刺。黑山獄就在營帳的前方,絕不能讓它響。
柔然大營湧出無數手持長戟計程車兵,將黑山獄和大營團團圍住。他們豎起長戟,堅守不退。桑魚兒越奔越近,突然她從馬上飛身而起,任由馬兒衝入長戟陣,掀起一片血花。魚兒翻入長戟陣後,手上拿著陣前奪來的長刀對著柔然士兵的背後就砍了過去。瞬間柔然人的長戟陣中人仰馬翻。桑魚兒砍翻了柔然,回身就將手裡的三個黑乎乎的小玩意兒投入到黑山獄露在外頭的管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