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本就有一層師生關係,雖然他只是同座師,可那也是實打實的會試座師啊。如今嚴華松已經是大乾最頂尖的一小撮人了,自然也要培養自己的心腹。
而且他能坐上兵部的位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傅東萊的鼎力保舉,算是傅東萊的頭號小弟了。而之所以能搭上傅東萊這條線,賈瑛在其中起了很關鍵的作用。
更關鍵的是,賈瑛展現出來的能力,也讓他唏噓不已。
若非此子年紀輕了些,他還真不敢將對方當做後輩弟子看待。如此也好,只要他與賈瑛能夠保持良好的關係,其碼在兵部尚書的位子上他會坐的輕鬆一些,不用擔心無人可用,只是不知道對方還能留在兵部多長時間。
賈瑛看過了嚴華松遞給他的摺子,心中感慨不已,果真是朝中有人好辦事。
對於湘軍營和靖虜衛的賞賜,兵部這邊可謂是一路綠燈。
賈瑛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湘軍營兵將分離,好不容易才磨合好的一支隊伍,上下一心,一但將木恩賜等人調離,賈瑛很有可能失去對這支軍隊的掌控。
竹籃打水的事情,賈瑛可不想遇到。
只是無論是木恩賜,還是巴卜壽這些中下層將領,經過此一役後,都累積下了不少的軍功,已經足夠轉遷了。
而若無意外,他們也必須轉遷了,這是朝廷確保中央控制邊軍的一種手段。
好在賈瑛之前就拜訪過嚴華松,請他幫忙周旋。
湘軍營被拆做了兩部分。
木恩賜遷為陝西行都司指揮同知,兼領涼州、永昌、山丹三衛兵馬,巴卜壽領莊鎮衛。
馬鳴鸞也帶著一些昔日的大同鎮袍澤投靠了賈瑛,領西寧衛。
靖虜衛的防務不邊。
河西之地除了湘軍營的人馬,還有甘肅鎮的一部分留守士兵,負責肅州衛、甘州五衛、高臺所、鎮夷所的防務,同時也是制衡湘軍營。
河西,河西。
賈瑛心裡不斷默唸著兩個字。
荒涼是荒涼了些,可到底是有了自己的駐地,繼續叫湘軍營似乎也有些不合適了。畢竟木恩賜與巴卜壽這也算是兩兄弟分家了,而且又加入了一個馬鳴鸞。
算了,還是交給他們去想吧。
“多謝老師照拂。”雖是在官衙,不過在只有兩人之時,賈瑛對嚴華松還是以“師”稱呼,算是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沒什麼,你若覺得沒什麼問題,老夫就照此遞交內閣了。”嚴華松說道。
“已經很好了,學生沒什麼別的問題了。”
見賈瑛如此說,嚴華松點餓了點頭接過摺子,復又說道:“對了,你可收到宮裡傳出來的訊息了?”
“什麼訊息?”賈瑛搖了搖頭,他最近一直待在府裡,過得清閒悠哉的日子,也沒太過注意外面的動靜。
難得能有一陣子清淨。
“是關於肅忠郡王的,聽說要升親王爵了。”嚴華松說道。
這就親王了?
賈瑛聽了,心中對於楊佑難免有些羨慕,出去一趟,回來之後就親王了。
看出了賈瑛的驚訝,嚴華松一邊說道:“肅忠王府本就是親王爵,老肅忠王又與陛下同出一母,升,且只留下一子,升了親王也沒什麼奇怪的,更不用說肅忠王爺還立下了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