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和肅忠郡王回京也有些日子了,宮裡怎麼還是沒有動靜傳出?”賈瑛突然轉移了話題問道。
“你想進宮?”水溶明白賈瑛的意思。
賈瑛沒有說話。
當然要入宮一趟,對上皇帝的兒子,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賈家還遠沒有到了那種穩坐釣魚臺的地步。
除非什麼時候,他賈瑛具備了老北靜王的地位和能力。
這件事情總要當面向徐文瑜問個清楚才行。
當然, 他對於皇帝的封賞,也很是期待。
楊儀雖說是剛剛封王,可到底是皇后的嫡出,嘉德的第二個兒子,以當下的嫡長順位繼承製,坐上東宮寶座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除非對方犯下不可寬恕的大錯, 徹底讓嘉德失望。
否則,在許多官員眼中,楊儀就是未來的太子,無可爭論。
因為徐文瑜,雙方註定是要成為陌路之人的,將來若是對上了,沒有足夠的身份地位,怕是要吃虧啊。
更關鍵的是,他對嘉德的兒子們,都沒什麼瞭解。
回頭去向楊佑打探一番才是。
他與徐文瑜之間,雖然還沒有踏出最後一步,可除了這一步之外,該發生的都發生過了,這輩子註定了徐文瑜是他的女人,絕不可能容別人染指。
以楊儀那眼高於頂的性子, 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按說也應該就是這幾日了,你們回京之所以沒有被立即召見,是因為宮裡要確認你們二人沒有將疫病帶到京城, 都過去這麼些天了,應該是沒問題了。不過這種事情,除非陛下想起,不然就是急也沒用。”水溶說道。
賈瑛點了點頭,確實是急也沒用。
一時間,賈瑛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只好將此事先行擱下。
告別了水溶之後,賈瑛便向肅忠王府而去,先把楊儀的情況打聽清楚再說,順便,看看楊佑能不能聯絡到戴權。
這個老陰人,辦事這麼不負責任,徐文瑜的事情,皇帝可是交給他去辦的,如今出了變故,賈瑛自然是要找他的。
他和徐文瑜的關係,雖然沒有明說,可就不信戴權那老陰狗會猜不到。
而且此事還涉及道皇帝,賈瑛想著,看看能不能透過戴權將此事不聲不響地解決了,能不與楊儀對上,賈瑛還是不想走出那一步的。
一個皇帝已經夠了,再加上一個未來的儲君,怎麼看都有種老壽星吃砒霜的感覺。
只是他才走到半路,卻被兵部的人率先一步找到了。
嚴華松找他,是有關與湘軍營和靖虜衛賞賜下發的事情,有些情況需要同賈瑛再行確認一番,便要遞交內閣用印了。
其實嚴華松原本是沒必要這麼做的,邊軍打了勝仗應該獲得什麼樣的賞賜,這都是有前例可遵循的,他只需照章辦事即可。
不過這種照章辦事,一般是正對那些沒有背景靠山的軍隊或是將官。
但凡是京中有點關係的,只要能走通兵部的門路,無論是戰後撫卹還是軍功賞賜,都能行很大的方便。
就說這戰功吧,不是說低下報上來多少,兵部就會批多少的,一般都會裁掉一部分。
對於兵部的這種做法,下面的那些帶兵的將領也不敢多說什麼不是,都打了勝仗了,誰家還不會多報一些戰功的,別說兵部一般都只是象徵性的砍掉一小部分,若是兵部真的認真逐一核實下來,他麼報上去的軍功最終能剩下多少,還真不好說。
而只要你在兵部有關係,不管你報多少戰功,兵部都會照批不誤,甚至有將領軍功積攢夠了,還能轉遷一個不錯的缺位,不僅不用整日賣命打仗,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而且若是運氣好,遇到一個肥缺,幹上幾年下來,這輩子都能躺平了。
而嚴華松之所以喊賈瑛來,自然是有拉攏賈瑛的意思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