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也是藝高人膽大,他每下落數十丈,便朝著下方凸起之處拍出一掌,藉助掌力減緩墜勢。
不多久,谷底在望,入眼是一汪清澈碧綠的湖水,約摸佔了整個谷底的四分之三,大湖四周有一條山石小路,路邊種滿了各色茶花。放眼望去,幾如人間仙境。
孟凡身形一閃,似憑虛御風般落在湖邊,四下一望,只見左側山崖掛著那條宛如玉龍的大瀑布,瀑布之右便是一片光滑似玉的石壁,想來就是“無量玉璧”了。
孟凡隱約記得崖壁上有一柄寶劍,念及至此,他連忙凝目尋找,片刻之後,赫然在西首峭壁上看到了一抹流動的彩光。
那處距離谷底不過數十丈高,他心中一喜,當即腳尖輕點,整個人如同展翅大鵬扶搖直上,數息之間便登上了彩光流動之處,當下,一柄寶劍映入眼中。
孟凡二話不說,取出寶劍,落地之後,立時把玩起來。此劍約摸四尺長,三指寬,劍身花紋纏繞,刃口吹毛斷髮,劍鐔中央鑲嵌著一顆鴿蛋大小的五彩寶石,既華麗又鋒利,算是劍中的高富帥了。
把玩了片刻後,孟凡就將寶劍收入了小鼎空間,隨後開始繞著大湖尋找琅環玉洞的入口。
不多久,孟凡在一叢果樹後面了找到了一面銅鏡似的小玉璧,他將玉璧表面的枯藤和灰塵清理乾淨後,只見這面小玉璧光滑可照人影,比之銅鏡還要清晰數倍。
這小玉璧就在無量玉璧的正對面,一當有人在前方舞劍,便會留影於小玉璧上,之後再被無量玉璧照射,就會顯出“仙人舞劍”的奇景。可惜,現在還不是晚上,無法立即演示。
歇息少許,孟凡又起身尋找,少頃,一塊巨大的岩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上前將岩石周圍的枯藤盡數拉去,隨後露出一大一小兩塊岩石來。
他伸手一推,只見那大岩石緩緩轉動,如同一扇大門,石門轉到一半,便見巖後露出一個三尺來高的洞穴。
孟凡心中一喜,立即邁步走了進去。十餘步後,便見一扇銅門,伸手推開,一股黴氣頓時迎面撲來,他趕緊閉住呼吸,再次向裡走去。幾步之後,又有一扇銅門,推開之後,眼前徒然光亮大作。
門後是一座圓形石室,光亮從左邊透來,但朦朦朧朧地不似天光。孟凡走近一瞧,只見那窗上鑲嵌著一塊銅盆大小的水晶,水晶窗外便是湖水,時而可以看到魚蝦遊過,宛如後世的水族館。
見此一幕,孟凡也不由感嘆:這琅環玉洞當真是名不虛傳,無崖子也確實是一位志趣高雅的奇人。
觀賞少許,孟凡回過身來,只見室中放著石桌、石凳,桌上還有銅鏡、木梳等女兒家之物,此外,石桌右側還有一道細縫,看起來像是一扇石門。
孟凡走過去用力一推,石門應聲而開,門後鑿有石階,他順著石階而下,不多久便見一個宮裝美女,手持長劍,正是無崖子雕刻的玉像。
玉像的材質紋理隱隱透出暈紅之色,與常人肌膚無異,當真美得驚人,不過,倒底不是活人,孟凡看了幾眼後,注意力便落在了玉像腳下的蒲團上。
孟凡雖然收集了不少神功秘籍,但見《北冥神功》在前,心中依舊忍不住有些激動。當下,他深吸一口氣,心緒稍作平復後,他俯身撿起蒲團,輕輕撕開一道口子,從中取出一卷布帛來。
開啟一開,只見卷首寫著幾行小字,“汝既磕首千遍,自當供我驅策,終身無悔。……學成下山,為餘殺盡逍遙派弟子,有一遺漏,餘於天上地下耿耿長恨也。”
對此,孟凡不屑一笑,直接略過,開始觀看《北冥神功》圖譜。圖譜上的***相貌與玉像一般無二,不過,仔細觀賞,兩者氣質截然不同,玉像氣質清純高貴,圖譜則嬌媚誘人。
孟凡欣賞少許後,便開始研究其上標註的運功路線。《北冥神功》共有三十六幅畫像,分別對應十二正經與奇經八脈(任督二脈不在其中)。
以孟凡此時的見識,不過一個時辰,便將《北冥神功》悉數悟透。此功雖然神奇,但在他看來,也是有著弊端的。
此功雖然可以吸人內力為己用,同時也有相應的煉化之法,不似《吸星大法》有著反噬之危,但此法不過是輔助罷了,若當真以吸人功力快速提高修為,往後突破先天的難度必然無限大增。
當然,若是吸取同源內力,又得另當別論了。逍遙三老中,只有無崖子修煉的是《北冥神功》,雖然後世傳言三老的內功出自同一門心法,但沒有真正見到《小無相功》和《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之前,孟凡也不敢肯定這三種功力同源同種。
沉思少許,孟凡翻過《北冥神功》,開始研究後面的《凌波微步》。
前文說過,輕功分為三種:趕路、閃躲、登高。趕路的,孟凡有來自田伯光的“萬里獨行”,閃躲的有《螺旋九影》,登高的有《金雁功》和《梯雲縱》。
《凌波微步》當屬閃躲一類,孟凡一遍瞧下來,只覺論步法精妙,其與《螺旋九影》不相上下,但總體而言,卻勝過螺旋九影一籌,只因它也是一門動功,施展的同時,便可積蓄內力。
孟凡對易理了解極深,不過半個時辰,便將凌波微步練到爐火純青的境界。按理說,他此行目的已經完成,完全可以就此離去,但權衡再三,他最終還是決定在此暫住一段時日。
因為大理國內,除了琅環玉洞內的神功,天龍寺內還有一門《六脈神劍》,也同樣讓孟凡眼饞不已。
孟凡之所以作此決定,一來是奪取劍譜的時機未到,鳩摩智沒來之前,六脈神劍劍譜派肯定是束置高閣的狀態,孟凡可沒興趣尋找,所以,不如等著鳩摩智打草驚蛇,自己再做那背後的黃雀。
故而,與其在外面晃盪等待,不如在此修煉一段時間,畢竟此地的天地元氣比之他處要濃郁不少。
二來,孟凡可以在段譽到來時,示之以恩。因為,萬一沒能成功做成黃雀,到時候還可以藉著這份恩情,從段譽那裡弄來劍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