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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贈功得功

孟凡二人退了百餘里後,終於追上了丐幫六老,而在此時,前來接應的丐幫弟子也終於風塵僕僕地趕了過來。

眼見後無追兵,一行人漸漸放緩了腳步,喬峰猶豫再三,終於問出了心中疑惑,“孟兄,恕喬某無禮,敢問孟兄是從何處學得我丐幫《降龍十八掌》?”

其實,《降龍十八掌》並非丐幫不傳之秘,一些立了大功的丐幫弟子有時候也能從幫主那裡學得一兩式降龍掌法,丐幫唯一不可外傳的功夫只有《打狗棒法》,而且,此功也只有幫主才能習練。

否則,後來的郭靖也不可能因為幾頓美食,就從洪七公那裡學得十五式掌法,而洪七公最終卻將幫主之位傳給了學得《打狗棒法》的黃蓉。

喬峰之所以開口詢問,也只是想弄清楚其中緣由,以便告知幫內弟子,省得以後鬧出什麼誤會。

孟凡深知喬峰為人,故而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不過,實話實說肯定是不行了,念頭一轉,他淡笑著解釋道:“喬兄不必如此,好叫喬兄知曉,我這掌法乃是先師所傳。

據先師所言,數百年前,在下師門中的一位先輩曾從丐幫學得了前十五式降龍掌,這麼多年傳下來,又有前輩自創了最後三式,故而才有了在下的《降龍十八掌》。”

言罷,孟凡忽然心中一動,當下毫無猶豫地將最後三式一一道出,似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原來如此!”喬峰聞言,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管孟凡所言是否為真,只要不說是偷學來的就行,如此,他也可以向幫內有個交代。

不過,在聽到孟凡所說的最後三式掌法後,喬峰不禁露出一絲敬佩之色,“孟兄師門的這位前輩果真了得,這最後三式雖然與原本招式有所不同,但已得這套掌法的精髓,喬某好生敬佩。”

說到這,喬峰好似無意一般,開始講解原版最後三式掌法,並將兩種版本的掌法一一比較,指出其中優劣。

孟凡見之,心道:不管喬峰是否是出於報恩,其為人著實豪爽仗義。

然而,聽完最後三式的精義,孟凡又不由感嘆洪七公的武學天賦,其補全的最後三式雖然在威力上有所不及,但確實深得降龍十八掌的精髓,可以說是別開一面。

一路上,兩人一邊討論武學,一邊隨意暢聊,當真是越聊越投機,當喬峰送出隨身所帶的烈酒時,孟凡也回請了自己葫蘆中的美酒。

這酒可不僅僅只是猴兒酒,其中還新增了一味藥丸,名曰九九丸,乃是胡青牛醫書中記載的丹方,此藥加入酒中,不僅可使酒水更為香醇,同時又冰寒如霜,長期飲用,更能增長內力。

喬峰雖是愛酒之人,但幾時喝過這等美酒,同飲之後,兩人大有相識太晚之恨。

不久,一行人就來到了一座縣城之外,喬峰當即邀請孟凡作客丐幫,但孟凡急著南下大理,便婉言謝絕了。

分別在即,孟凡略作沉吟,假裝著從懷裡取出一本書冊,神色誠懇道:“喬兄,我觀你武學天賦極高,卻無上等內功心法,實在有負這份天資,恰好我這裡有一門《九陽神功》,大成之後,回氣極快,正適合你修煉,這便贈與你吧,也算是寶刀配英雄!”

喬峰幼時師從少林玄苦,後來又拜師丐幫前任幫主汪劍通,雖然學了一門少林絕技《龍爪手》,一門《降龍十八掌》,但都是外功,儘管可以由外及內,練出內力,但倒底不是內功心法。

而他唯一所會的內功也不過是少林寺的奠基心法,即便這門心法可媲美一些大門派的傳承內功,但距離少林寺的《易筋經》、逍遙派的《北冥神功》、以及慕容世家的《參合心法》等,還是有所不及的。

喬峰完全沒有料到此著,但看著孟凡眼神中的真誠,他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濃濃的感動,略一思索,他最終還是沒有拒絕,伸手接下了書冊。

一來,兩人雖然相識不久,但已經稱得上是刎頸之交,兄弟情義不可輕易拒絕。

二來,對喬峰來說,他也確實需要一門上等內功心法,因為降龍十八掌實在是太耗內力,少林內功雖然不錯,但回氣太慢,若不是他本人天生神力,根本無法長時間使用。

不過,喬峰在接下《九陽神功》後,也隨之從懷中取出一卷羊皮,遞了過去,“孟兄,我知你喜好觀看天下武功,我這裡雖有不少絕學,但苦於門規,不能外傳,只有這一門《擒龍功》,尚能稱得上絕學,就當作我的回禮,見證我二人的情誼!”

孟凡一聽此言,心中大喜,他之所以大方地送出《九陽神功》,雖有敬佩喬峰為人之因,但更多還是為了《擒龍功》,不曾想這般輕易達成願望,當真教人又喜又愧!

愧的是自己利用了喬峰的豪爽,更是利用了這份情誼。

沉默少許,孟凡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救下阿朱,不教他夫婦二人陰陽相隔,徒留遺憾。

……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

大理國,普洱城外,孟凡大步而行,目標正是座落在城外北部的無量山。

半個月前,孟凡與喬峰分別之後,便馬不停蹄地朝著大理趕來,一路上甚至都沒有去習練《擒龍功》。

之所以這般急匆匆趕路,就是擔心段譽先行一步,取走琅環玉洞內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

不過,孟凡運氣不錯,之前他在普洱城酒樓用飯的時候,打聽到距離無量劍宗的大比之期還有半個月的時間,這說明段譽很可能還沒有逃離王府。

半個時辰後,孟凡終於來到了無量山下,為了不驚動無量劍宗的弟子,他展開輕功,悄悄沿著山道上山,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山門之外。

眼下,無量劍宗的劍湖宮雖然還在西宗掌門辛雙清的掌控之下,但因為距離大比之期已經不遠,東宗掌門左子穆已經早早帶著弟子來到了宮內。

孟凡對這二人沒什麼興趣,直接越過劍湖宮,來到了後山禁地。不一會兒,便看到了一條猶如銀河倒掛的大瀑布,從西北角的高崖上傾瀉下來。

孟凡快步來到瀑布對面的崖邊,俯身向下一望,懸崖深不見底,然而,他沒有絲毫猶豫,就這般縱身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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