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堂冷漠地瞟了眼騎馬渡步而來的疤臉隊長,面無表情地翻身下馬,雙臂低垂,原地站立不動。
不想他這番做派在桀驁狼人騎兵眼中,像極了驚嚇過度主動下馬受縛的軟弱表現,對他的不屑愈加濃烈。
疤臉隊長優哉遊哉地策馬來到袁玉堂五步開外,居高臨下斜睨著‘放棄抵抗’的袁玉堂,儘管有些不爽袁玉堂過早放棄讓他失去狩獵的樂子,但是也懶得計較,用生硬的夏話說道,“你滴,夏人少年,不想死滴,就乖乖跟我走,否則,死啦死啦滴!”
“噗嗤~”袁玉堂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再也繃不住,直接笑出聲。
疤臉隊長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抬手就是一鞭,凌厲抽向袁玉堂胸腔。
至於為什麼不給予最羞辱的抽臉?
廢話,他還指望著靠袁玉堂這張小白臉去討旗主的歡心呢,打壞了怎麼辦?
只是疤臉隊長沒想到下馬威的一鞭,竟然未及落實,就被一隻白嫩小手半途拽住。
這突然變故讓所有狼人騎兵都愣住了。
拽住馬鞭者,竟然是那個弱不禁風的夏人少年?
很快其餘狼人騎兵臉上都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憋笑表情,眼神中滿是幸災樂禍的快意。
疤臉隊長本就黧黑的臉龐頓時變得黑如鍋底,眼前這個小雞崽般的少年竟然當眾讓他顏面無光,頓時無比憤怒。
肌肉糾結的強壯手臂猛然發力一甩,企圖把袁玉堂甩飛。
卻不料,袁玉堂腳下生根般,大力順著馬鞭傳來,他卻紋絲不動。
疤臉隊長驀地瞪大眼睛,看著繃得筆直的馬鞭,旋即露出一絲殘忍的獰笑。
他本只是想小懲大誡給個下馬威,沒想到袁玉堂居然如此不給面子。
骨子裡的桀驁因子被啟用,疤臉隊長心中殺意大盛。
什麼討好旗主,什麼升官發財,都見鬼去吧!
南蠻子不知死活,那就乾脆送他去投胎!
“駕!”
疤臉隊長果斷捨棄馬鞭,火速抽刀出鞘,厲喝拍馬疾馳。
高舉的鋒利戰刀在空中劃過一道耀眼的弧線,直取袁玉堂脖頸而去。
再加上戰馬賓士速度加持,別說只是人體脆弱的脖頸,就算是一根碗口粗的鐵柱也得一刀兩斷。
血腥的一幕即將上演,其餘狼人騎兵紛紛露出興奮渴望的神情。
奪命戰刀來襲,袁玉堂依舊不見慌張,眼簾低垂,體內氣血翻湧,身軀微不可查地顫抖。
這不是害怕的顫抖,而是蓄力過猛的體現。
當殺意到達巔峰時,他出手了!
忽的,只見袁玉堂四肢一伏一聳,猛然啟動躍起,整條脊椎抽動,如箭矢般飆射出去。
空中時,周身骨骼顫動,胸中那股憋了數日的邪火怒意彷彿順著喉頭猛然噴發,一聲嘹亮至極的長嘯驟然炸響。
袁玉堂兩腳高起高落,宛如跳躍懸崖的駿馬,周圍狼人騎兵彷彿都聽到‘唏律律’的長嘶,快若迅雷般踏向策馬殺至的疤臉隊長。
這是他拳法修煉出真意,給人一種真實躍馬奔騰的錯覺。
古泰拳殺招——野馬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