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袁玉堂心神合一,彷彿化身一匹受驚野馬王,兩隻高高揚起的大腳宛如野馬的前蹄,攜帶踏碎一切的意境,避開疤臉隊長斜劈的同時,勢不可擋地踏中他的頭顱。
咯咧~
一聲清脆的骨骼碎裂聲中,疤臉隊長整顆大好頭顱猶如熟透的西瓜,被踩踏得稀爛,紅的白的,汙穢之物如雨飆射。
踏踏踏……
失去騎士控制的軍馬猶自狂奔,馱著失去頭顱的殘屍,快速衝入林間消失不見。
踏碎疤臉隊長頭顱後,袁玉堂輕盈落地,輕呼口氣,口鼻間噴出一道悠長如劍的白色氣霧。
擊殺惡獠,心意稍平,殺意卻未得平息。
倏忽之間,現場落針可聞。
其餘騎兵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懾心神,一時間大腦轉不過軸來,驚愕當場。
“!@#¥%~”
精銳不愧是精銳,心理測試能力就是強,很快就有狼人騎兵驚醒,一陣嘰裡呱啦的鳥語,其餘騎兵紛紛回神,抽出兵刃,分出一半人數前後策馬夾擊,剩餘騎兵則拉弓挽箭,伺機偷襲。
這些騎兵弓馬嫻熟,配合無間,完全把人數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
換作是另一個武藝高超的拳術宗師,恐怕也撐不過幾回合。
這無關勇武與否,個人武力對上縱橫沙場的軍陣配合,再多幾條命也不夠死的。
可惜,袁玉堂不是普通拳師,他是有法力在身的術士!
說時遲那時快,袁玉堂蛇一般油滑詭異地扭身避開兩柄呼嘯而來的交錯鋼刀,腳下一趟步,在染紅雪地裡拖出一道筆直的痕跡,遊身上前,一肘砸中一匹迎面而來的戰馬前腿。
咔嚓一聲,馬腿被砸得筋斷骨裂,失去平衡把背上騎士甩飛出去。
袁玉堂抿著嘴唇追趕上前,凌空抓撓一下,下一刻慘厲叫聲響徹林間。
只見那倒黴的騎兵還沒落地,整個下巴已然不翼而飛,脖間被破開,喉管被扯斷,鮮血如泉湧,吭哧幾聲,落地後就氣絕身亡。
一擊得手後,袁玉堂抽身飛旋,猶如高速運轉的陀螺,鬼魅般在戰馬衝擊間左突右進,化身無情判官,盡情收割著罪惡的生命。
一個狼人騎兵被袁玉堂一個衝膝撞中背後,整個背脊都凹陷進去,帶著戰馬飛出數米外撞上一棵大樹,人馬皆亡。
一個狼人騎兵被踢中喉嚨,頸骨盡碎,腦袋軟趴趴地貼著後背,死狀慘烈。
又一個狼人騎兵被扣住雙臂猛然一撕,整個人如紙糊般被撕斷兩條臂膀,哀嚎著被甩飛出去。
種種迥異又血腥驚人的殺戮瘋狂上演,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出擊的十餘騎騎兵盡數被虐殺殆盡。
袁玉堂渾身浴血,稚嫩的臉龐鮮血淋漓,猶如地獄中回來復仇的惡鬼,環視一圈,竟無人敢與之對視。
外圍戒備的舉弓騎兵們心膽俱裂,雖然他們素來以彪悍勇武著稱,打起仗來不要命,但是隻要是個人,就會有心理承受極限。
此時惡鬼浴血般的袁玉堂,哪是他們能匹敵的?
不知哪個騎兵率先哀呼一聲,丟下弓箭轉身就跑。
彷彿推倒的骨諾牌般,嚇破膽的倖存騎兵紛紛有樣學樣,四竄逃亡。
袁玉堂獰笑一聲,彎腰撿起地上一柄鋼刀,翻身騎上赤兔,拍馬追了出去。
這些惡行累累的劊子手,他一個也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