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卻不明白,“那又為何?難不成作弄我是件很好玩的事麼?”他雖沒明說,眉宇間卻有幾分委屈。
蘇琅嚇了一跳,心知玩笑過了火,連忙摟住對方道歉,殊不覺此舉已超越尋常的親密。
陸辛眨了眨眼睛,目光移開了半寸。蘇琅卻捉了捉他的袖子,“阿年,快幫我說說話呀。”
陸寒年這才轉過頭,把手搭在傅越的肩頭,“其實,我們是想……”
傅越瞥過眼,一動不動等他說話。
“讓你……”
傅越的眼光逐漸銳利。
“狠狠地睡一覺。”
傅越:?
“也許這個句子應該調換一下。”傅越說道。
陸辛目光惑然。
傅越說,“把‘狠狠地’移到‘讓我’前面。”
陸辛:……
我沒太用力吧?
傅越雖然得知原委,卻也感到十分迷離玄幻。
“何必用這種手段?”
蘇琅在邊上清了清嗓子,故作肅穆道,“這就得問長淩你了吧?”
“我?”
“前幾日我就看你面色不好,知道你又為軍務半夜不睡,那時不還叮囑你早些休息嗎?哪想到你前面應下,轉頭就忘了。雖說軍務繁多,你也不必緊張到這個地步。”
“我只是……”
傅越剛想辯駁,被蘇琅打斷。
“我知道你力圖一絲不茍,只是總該以身體為重,不是還有我、阿年和其他將領在嗎?你信不過我們?”
“並非如此!我只是……怕辜負郡王厚愛。”
“可是行軍之事,絕非以一人為重。”蘇琅牽住他的手,“人人都是彼此的護盾,如此才能在攻守之間,遊刃有餘。若是有一人因殫精竭慮而倒下,豈不是更愧對其身後的戰友?”
傅越語塞。
“是我不好……”
蘇琅笑了笑,“只怕你現在這麼說,明日還要陽奉陰違。”
“那我便來看著他好了。”
陸辛冷不丁開口,讓傅越頗覺緊張。
“不勞煩陸將軍了……”
蘇琅也撇撇嘴,“你們兩個又想揹著我。”
二人矢口否認。
蘇琅倒也無心計較,“好啦,醒都醒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吧。”便伸了個懶腰,叫人進來服侍穿衣。
侍從自外面進來,看到三人一同坐在床上,不由瞪大眼睛,下巴差點掉在地上。直到蘇琅催促,他才連忙招呼人上前,服侍更衣。
內心卻暗暗地想:原想著郡王一夜不在帳內,該是去了陸將軍那兒。哪裡想到,郡王不僅僅到了傅司馬的營帳,還帶著陸將軍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