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查私鹽 (第2/2頁)

柳盛呵呵一笑,“豈敢豈敢?傅大人,柳某保證,絕不會因私鹽之事被大人抓住。”

傅越面色漸冷,忽地扯扯嘴角,“既然如此,就不打擾柳老爺了。”

“大人慢走,恕不遠送。”

老狐貍竟然公然挑釁,看來他的確很有把握。

傅越坐上轎子,在無人看見之處悄悄吩咐,“盯緊柳家,今番我去檢查,他們心生警惕,或許會有所應對。”雖然也不排除柳家按兵不動的可能,但此舉總能擴大一分機會。

除此之外,傅越還需別作良圖。

搜查還在進行,關卡處亦嚴防死守,城內無人敢頂風行事。傅越深知這不過是一時之威懾,徒網不足,尚需誘餌。可是其中之利害,又如何陳設呢?

他思來想去,並未找到誘捕之策,反而聯想到了另外一人。

任膺。

此時還在死牢裡的任膺,正披發散衣,嚼著從牢頭手裡換來的肉幹。幾月的牢獄生活暫時挫去他的銳氣,但還是改不掉他身上那股狂氣。死刑雖判,尚有三複奏,行刑之日在於秋冬,秋冬之前,他的案件還能上達天聽,堂姑母會在皇帝面前保他。

他狂飲一口酒,看到過道中隱隱走來幾個身影。

“單、單大人。”任膺面酣耳熱,醉眼看出重影,“許久不見了。你好樣的,謀殺、毆打我兄弟,又在公堂上給人作證,把我送進了牢裡。呵,今天又帶誰來了?”

單良俯首道,“你不妨仔細一看。”

任膺定睛,只見來人一襲綠袍,肌膚秀白,容貌清俊。

他搖著頭,“我不認得。”

“是傅越傅參軍,你所殺害之人正是他的同宗。”

“哦?”任膺挑眉一笑,“原來是……那個傅越。我知道你,就是你半夜裡私會郡王,給他吹耳邊風,讓他為你們傅家著想,把我殺之而後快吧!”他念“殺”字時微一彈起,略為滑稽。他又道,“誰人不知,你們傅家用美人計,攀上了新來的益州都督、漢中郡王,連我任膺都奈你們不何!好厲害呀。”

任膺的陰陽怪氣沒有讓傅越的表情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他早已在陰陽怪氣陸寒年而不行的體驗中練就了一副金剛之身。

見說不動傅越,任膺不笑了,一臉木然地問,“你來幹什麼?鞭打我、報複我?先前不還是口口聲聲說著‘公正’,現在反而想起來要濫用私刑了嗎?”

“我不似你,囂張跋扈。”

家恨猶在,傅越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我來問你,柳家販賣私鹽之事,你知道多少?”

他想從柳家的對手那裡打通關竅,該憂心的是,他自己也是任膺的敵人。

任膺發呆半晌,忽然領悟他的話,哈哈大笑起來,“傅越小兒,你當真準備與任、柳兩家都對著幹嗎?你為了什麼?打壓曾經的兩座大山,從而扶持你傅家嗎?還是要幫蘇琅掃平障礙,讓他安居高位?呵呵……你的枕旁風不過吹動了蘇琅一時,你就真以為他寵信你、寵信傅家了?那個蘇琅,想要在蜀中立威,把任柳兩家打壓下去,就拿你們當刀使。待到任、柳兩家皆落,你們焉能不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啊?”

他放肆地嘲笑傅越,連單良都看不下去,“你都死到臨頭了,還要在這汙言誹謗嗎?傅大人以才德居於官位,豈是你這惡徒可以妄言的!”

“清者自清,隨他怎麼說吧。”雖然此事非真,指不定說多了,郡王殿下也預設和我暗通款曲了呢。傅越對這種虛名早就不在意了。“任膺,我就問你,你知不知道柳家販賣私鹽之事,你到底說不說?就算不為你們兩家的過節,只為你自己……戴罪立功。”

他的言下之意是,若能助他破獲柳傢俬鹽案,便有機會免於一死。

任膺眯起眼睛,“你怎敢讓我戴罪立功?你區區一個小官。”

“有郡王印信,我自然能夠決斷。”傅越亮出蘇琅的魚符。

單良神色一凝,這不是說著玩的,他認真在考慮以減刑為籌碼換取可能的資訊。不說郡王最終會否應允,便是傅越自己……如何棄置族人之恨?

“呵呵呵。”任膺低低笑道,“別說我不知道,就算知道,難道要受你的騙,告訴你嗎?你拿著郡王的魚符,決定權還是在蘇琅那裡。更何況,傅越,你的族人能答應嗎?你為了上位者的功名,免去你仇人償命的罪責,你就不怕眾叛親離嗎?”

我只愁寸功未立,傅越眸色一沉,何患你不死?

“你當真不知?……連死也無所謂?”

任膺嗤笑,頹頭飲酒,“我堂姑母……定會保我。我命繫於朝廷,我乃蜀中任家之任膺。你等小兒、小兒……”

他真是執迷不悟。是不知道、不想說,還是不能說?

從任膺嘴裡問不出什麼,傅越抿唇,離開大牢。

他想要用同樣的方式試探任陽,卻得到他不在府中的回複。夜色漸深,傅越垂頭喪氣,偶然路過一座府邸,不由停轎。

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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