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臣覺著龐公公的猜測聽著有理有據,實則有些離譜。”
“嘿,鄧指揮使,咱家怎麼就離譜了?”
天浪還沒說話呢,龐天壽先急了,人家兩人的段子配合的剛好,你這上來就踩了一腳。
“公公別急,聽小子把話說完。”
“成啊,別說咱家內心陰暗,咱家猜不對的你能猜對?就不信了,咱家活了一甲子,見的人形形色色,比你見得蒼蠅都多。”
龐天壽的眼裡,差不多把所有他厭惡的人都當成蒼蠅了,恨不得隨時拍死。
“公公的話小子不否認,人性本惡,用在王化澄這種四處鑽營的小人身上再合適不過了,說王化澄是小人,公公同意嗎?”
“啐,他連小人都不配,他就不是人,什麼玩意兒啊。”
“既然公公說王化澄不是人,那麼您還相信他會正直?”
“扯!他哪兒正直了?”
“便是了,這種人心思都是歪的,更是不知感恩,只懂鑽營逐利,故而皇后娘娘和國舅爺生死不明,便已經沒了根腳了,他便沒道理還要因為一件小事來得罪皇上,您說呢?”
龐天壽眨了眨眼,感覺鄧凱說的有幾分道理,失蹤的是皇后和國舅,不是普通的失蹤人口,是清軍重點追殺的目標,哪那麼容易活著回來呀,何況已經有陳友龍帶回了確切的訊息,說皇上的家眷都已經集體自盡了,堂堂兩廣總督能得不到訊息?
“為臣猜測王化澄是不敢見您。”
“說下去。”天浪眸光變冷,他已經感覺到王化澄的動機不簡單了。
“記不記得皇上移駕廣西時,曾給家中的皇后娘娘留下了蓋上玉璽的十道空白聖旨?”
天浪只是點了點頭,他上哪兒知道去呀,那都是自己穿越來以前的糊塗賬。
“當時皇上留下十道蓋了印的空白聖旨給娘娘,為的是皇后娘娘能在家中出現緊急軍務的情況下方便她居中排程兵力,可是皇上有所不知,這十道聖旨最後卻沒有一道是用在軍務上的,臣斗膽說,是王化澄和王國舅一起把聖旨都給賣了。”
“賣了?”天浪差點兒沒被噎死,眼睛都瞪出來了,天下奇聞,尼瑪連聖旨都能賣錢,這特麼是什麼朝廷?
身為錦衣衛,鄧凱當然會清楚這種比放個禮花還要明晃晃的情報,只是此前不好開口罷了。
龐天壽不易察覺的退後了,他也是後來到全州的,這事兒知道的比鄧凱還要清楚,穿幫了,咋辦,多想讓人把自己當成空氣呀。
鄧凱呀,祖宗哎,可別提咱家,咱家真的沒參與,只是得了王化澄一萬兩的封口費而已。
“老匹夫竟然把聖旨賣了?”天浪聲音幽幽的,感覺心累呀。
“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