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朗西夫坐在了房間裡的沙發上,那個金髮青年將那隻裝著幾條魚的小桶放在了茶几上。然後,他從小桶裡挑出了一條最肥的魚遞給了費朗西夫。
費朗西夫抓著那條魚,那條魚在他的手中不停地掙扎。
寧濤心裡一片奇怪:“他想幹什麼?”
卻就在寧濤這樣想的時候,費朗西夫忽然張嘴將魚頭咬了下來。他的四顆切牙在那一瞬間明顯變長和鋒利,魚的鮮血便順著那四顆切牙流進他的身體。而那條魚轉瞬死去,身體乾癟,就像是被掛在甚至上晾曬了一個月的鹹魚幹。
那個金髮全年又抓起一條魚遞到了費朗西夫的面前。
費朗西夫說了一句話,那個金髮青年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住了魚頭。另外幾個人也擠到小桶前抓魚,那個十多歲的少年沒有搶到魚,衝他的同伴露出了尖銳鋒利的切牙,似乎很憤怒。
費朗西夫呵斥了一句,十多歲的少年立刻立正,單臂抬起,嘴裡也說了一句話。
可惜,聽不懂德語,寧濤不知道這些人在說什麼。他有些懷念白婧在他身邊的日子,巫妖王精通很多外語,如果她在身邊,她就能將這幾個德國人的對話翻譯給他聽。
幾條魚轉眼就被消滅了。
費朗西夫起身來到了窗戶邊,拉開窗簾,站在窗前眺望遠方。
寧濤來到了他的身邊,看了一眼,然後順著他的方向看去。
那是湖心島的方向。
幾艘快艇從湖面上往這邊駛來,速度很快。
費朗西夫忽然指著那幾艘快艇說了一句話,情緒有些激動。他的幾個追隨者都來到了窗戶前,看見了那幾艘快艇,他們激動地討論著什麼。
寧濤放棄了,離開了這個房間,回到了他的身體之中。
元嬰進,他出。
寧濤睜開了眼睛,皺著眉頭,神色凝重。他雖然聽不懂幾個德國人說了什麼,可看到他們露出尖牙進食,不僅吸掉了魚的鮮血,還有水分和生命精華。他已經可以確定這些活死人之所以還活著,肯定與維特爾家族有關。
“維特爾家族和尼古拉斯康帝究竟在搞什麼陰謀?”寧濤的心裡想著,他下了床,來到了窗戶邊,伸手將窗簾撩開一條縫。視線裡,那幾艘快艇已經進了港口。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港口上,高挑的身材,金色的波浪捲髮,一張臉精緻漂亮,貴氣逼人。
寧濤的視線微微滯了一下,這個女人是左蓓拉。
左蓓拉的視線也移到了這個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帶著人往這邊走來。
寧濤鬆開了窗簾,心裡暗暗地道:“她是來接這幾個德國人去湖心小島,還是另有目的?”
他四看了一下,然後來到了房間裡的冰箱前,將放在冰箱上的一瓶威士忌酒拿了下來,擰開瓶塞,咕隆咕隆往肚子裡灌了半瓶酒。他將剩下的半瓶酒擺在了床頭櫃上,隨後又躺在了床上。
沒過多久,走廊裡便傳來了腳步聲,還有說話的聲音。
“我們旅館還有很多房間,你們要多少房間?”這是獵槍的聲音。
“你們酒店都住了些什麼人?”這是左蓓拉的聲音。
獵槍說道:“現在是淡季,來這裡的人喜歡住在遊艇上,不過今天我們這裡住了幾個德國人,還有強尼,一個喜歡釣魚卻不喜歡吃魚的黑人青年。”
“還有什麼人?”左蓓拉的聲音。
“沒有別人了。”獵槍的聲音。
腳步聲忽然停頓,然後是左蓓拉的聲音:“你說的那個強尼,他住在哪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