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絲血氣。
這一絲血氣隱藏得很深,可怎麼能逃過天道醫館的主人的法眼?
這一絲血氣寧濤想到了一種妖界的存在——血妖。
尼古拉斯康帝康帝與維特爾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雖然還沒有調查清楚,可是這種關係是確定無疑的。維特爾家族控制歐洲長達幾百年的時間,現在雖然退居幕後,可現在活躍在歐美的政黨、國際大公司卻都有它的身影,誰又能確定黑火公司的真正的主人不是它?
如果維特爾家族掌握著能讓活死人活下去的技術,那麼這些人來到這裡就能說得通了。
“對了,血妖的誕生是先死後生,這些活死人不就是死人嗎?如果將他們改造成血族,那維特爾家族等於是掌控了一支軍隊,而組成這些軍隊的是不同歷史時期的精英!”寧濤的思維很活躍,也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你,在看什麼?”費朗西夫開口問道,用的是英語,語氣冷硬。
寧濤報以微笑,收回了視線,拿著房卡上了樓。
費朗西夫看著寧濤的背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寧濤沒有回頭,上了二樓,找到了房卡上的房間,開門走了進去,然後將房門反鎖。他將漁具放下,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他進,元嬰出。
沒人護法,元嬰出竅有一定的風險。不過這裡距離黑火公司的大本營上百公里,這個小鎮又很單純,他並沒有發現有危險的人物出現,所以才敢在這裡在無人護法的情況下元嬰出竅。
穿牆過壁,幾秒鐘之後寧濤又回到了旅館的前堂。
雄鹿正在為幾個德國人辦理入住的登記,幾個的德國人只入住一個晚上。
幾個德國人拿到房卡之後用德語交談了幾句,可惜寧濤根本就聽不懂。
獵槍提著小桶往一道小門走去,一個金髮青年叫住了他,用英語說道:“朋友,能給我們弄點吃的嗎?”
獵槍說道:“當然可以,請問你們需要點什麼?”
那個金髮青年說道:“活的魚就可以。”
獵槍頓時愣了一下,他顯然沒弄明白為什麼是“活的魚”。
金髮青年說道:“把你手裡的魚給我們,我們自己拿去烹飪,謝謝。”
“這……”獵槍有些問難的樣子。
雄鹿說道:“兒子,給他們吧,強尼先生把你給你就是讓你處理,你可以放了那幾條魚,也可以給我們的客人當作食材。魚,最大的價值就是進人的肚子,不是嗎?哈哈。”
他覺得他說了一句很有趣的話,他自己笑了,可幾個德國人一臉嚴肅的表情,沒有一個人露出哪怕一絲笑意。
雄鹿尷尬地聳了一下肩,不說話了。
獵槍將小桶遞給了金髮青年,並說道:“這些魚給你們,不過不用付錢,如果你們要感謝的話就感謝強尼先生吧,就是剛剛上樓的那位,這些魚是他釣的。”
那個金髮青年提著小桶轉身就走,連句謝謝都沒有,一副理所應該的樣子。
另外幾個德國人也上了樓。
獵槍嘟囔了一句:“一群刻板的德國人。”
寧濤回到了二樓,背貼著走廊的牆壁。他等了十幾秒鐘的時間那幾個德國人才上樓,他們每個人都有房卡,可是他們卻只開啟了一個房間,然後都進了那個房間。
寧濤也跟著他們進了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