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三鞭之內數千人竟然能夠如此快地集結列隊,那數名年輕男女都是瞠目結舌,連席師也輕輕頷首,道:“王爺,你這暗夜龍騎的確訓練有素,哪怕放眼華夏,也足以稱為頂尖兵種。”
姚若愚傲然一笑,暗夜龍騎可是天級兵種,偌大華夏,四大王朝,哪怕是其中軍力最為雄厚的宋朝,也僅有兩種天級兵種。
吩咐姚山等人各自領軍散去,姚若愚才放下馬鞭看向跟隨席師來的幾人,失笑道:“你們怎麼來了?”
站在席師身後的那數名年輕男女,赫然就是他在常青谷的同門,倪嬋、公孫湛、江極琥、李淑儀、嶽俊五人。
“怎麼地,同門發達了,還不許咱們來蹭點福利?”眨眨眼睛,公孫湛譏笑道。
相貌頗為小白臉的江極琥和與前者容貌天差地別的嶽俊都是默不作聲,倪嬋是唯一響應公孫湛的,她用胳膊肘推了推眼睛水汪汪的李淑儀,笑道:“唉,都說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古人誠不欺我也。”
“古人敢欺你麼?不怕被你一斧頭連墳堆都給劈了?”姚若愚表情古怪,慢悠悠地吐槽道。
正滿臉猖狂笑意的倪嬋笑容一僵,正要張牙舞爪地報復過去,江極琥已經淡淡道:“聽說宋文將要聯合伐金,我們合計了下,打算來你這兒投軍,不知道王爺意下如何?”
他終究是胸膛有傲氣的男兒,比不得倪嬋、公孫湛有女子的天然優勢能夠和姚若愚嬉笑打鬧,此刻說話也是語氣冷淡,好似陌生人一般。
公孫湛笑著一拍前者後背,朝姚若愚笑道:“別搭理這姓江的,成天一副別人欠了他百八兩黃金的模樣。”
姚若愚搖搖頭,沒有介意這點,他沉吟了片刻,說道:“此次伐金,宋朝會率先進攻陝西,你們若是想要投身軍伍來磨礪武道,我可以幫著介紹去陽穀軍……”
“幹嘛,老姚你不歡迎我們啊?”倪嬋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氣惱道。
姚若愚笑了笑,正要說話,一襲黑衣顯得英姿颯爽的公孫湛已經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是擔心我們來大文投軍,會連累家族在宋朝受到排擠,可是你要知道,以我們家族的勢力,塞到軍伍裡多半沒問題,但是那樣的話,定然會有重重保護,我們還怎麼磨礪武道?”
嶽俊抬起頭,當年初次見面還極為開朗活潑的少年,如今卻似乎成為了沉默寡言的年輕男子,就聽他悶聲道:“我嶽俊已不是建寧岳家的人了,所以王爺無需為我擔心。”
眾人聞言俱是一怔,唯獨早知此事的公孫湛嘆了口氣,淡然道:“我也已經被公孫家革除了名字,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李淑儀捏住衣角,怯生生地說道:“我姐姐本來讓我去弒神軍的,說是可以照顧我,可是我想要來這兒。”
瞧見眾人都是下意識看過來,江極琥微微皺眉,無奈道:“差不多。”
事實上,雖然江極琥沒有被家族革除,但是為了能夠來文邦參軍,他也從原先的族長繼任者順位第一,跌倒了順位第九,基本上也告別了家族族長的位置。
咧嘴一笑,馬尾辮幾乎長到腰間的倪嬋很直截了當地說道:“我爹管不了我。”
眾人俱是一樂,姚若愚也是無奈搖頭,原先準備的推脫話語也是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他們五人中,倪嬋、公孫湛、江極琥都是純粹為了磨礪武道,嶽俊則多是為了公孫湛才會隨行,李淑儀嘛,也不必多說,懂者都懂。
本來姚若愚的推拒,是擔心他們的舉動連累家族在宋朝內受到排擠,可是如今他們既然都已經被革名,那要是再去推拒,就是真的不知好歹了。
沉吟片刻,姚若愚肅然道:“雖然你們都是五境將師,但是初來乍到,況且臨近戰事,也不能單獨為你們建營,所以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個先以普通士卒的身份入伍,之後是否提拔,就看你們自己的戰績,一個是去天策府擔任客卿,隨軍出征,主要負責應付高手。”
“我去參軍。”江極琥淡淡道。
倪嬋本來要舉起手,聞言也趕緊笑道:“我也一樣,天策府聽名字就不適合我。”
嶽俊最開始沒說話,只是使勁拿眼睛瞅著公孫湛,等女子決定加入天策府後,也趕緊開口要跟著一起,至於李淑儀本來想要來暗夜龍騎,可惜被拒絕後只能選擇去了天策府。
隨後,姚若愚帶著五人分別去了趟天策府和兵部,將他們逐一安頓下來。
去的路上,姚若愚也聽倪嬋和公孫湛說起了這次常青谷備戰的事情。
此次常青谷隨軍出征的多是老一輩的門人,像蘇晶、倪嬋、公孫湛這一代的弟子裡面,也只有蘇晶、墨姝、謝浮生三人被選中,其他人一律不準隨行。
姚若愚知道這定然是謝承紅為了保留元氣,可是對倪嬋這些心比天高的年輕人來說,不能在沙場上走過一回,對武者來說簡直是畢生憾事,所以才有了五人不遠千里趕赴文邦,只為了在大文投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