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棟連忙指揮著差役把老人抬了進去,又把他們都趕了出來,自己也剛想進去,任我行的聲音卻傳了出來:“裡面治療需要安靜,還請所有人都在屏風外面,不要打擾。”
知府也沒有強闖,正要趴在屏風口處偷窺,卻被大成帶著幾個師弟阻攔到了外邊。
“知府大人恕罪,家師既然如此說,定有家師的理由。”大成知道任我行要用神功,需要別人護法,連忙阻攔道。
周世棟面露焦急之色,有心想要發怒,但還是壓了下來,只能長嘆一口氣,在外面焦急地來回踱步。
“裝神弄鬼,說不定那什麼神醫早就跑了。”外面卻有聲音響起。
“對啊,老太爺可是腸癰,那可是絕症。”也有人說道。
知府家老太爺的病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已經有了兩年時間,早就傳遍了整個邵武。
“對啊,難道真的跑了?”
這話一出,堂內其他人也都開始議論紛紛,甚至知府臉上也有些遊移不定。
大成等人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自己和師父在一塊時間並不長,瞭解的東西好像很多,但是細想下來卻也沒有多少,但還是穩定著神色,看守在屏風外。
“快走快走。”有幾人卻躡手躡腳地向外移動。
“我們是來結親的,不是來擋災的。”這話一說,也有幾人已經明白。
他們雖然不知道屏風裡面如何,但是無非就兩種,一種治好,一種治不好。
治好那是國手,治不好惹得知府遷怒,破家的知府可是破出來的稱號,不是喊出來的名字。
搏一搏,閨女有個好女婿,搏輸了,破家滅門,收益和損失比例懸殊太大,誰願意?
周世棟忽然停住了腳步,眼前劃過父親疼痛難忍,要自殺的場景,忽地想起剛才看到自家父親的臉色平穩了許多,這是近兩年來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事。
當下也是神情一肅,對著差役使了使眼色,差役連忙道:“肅靜,所有人不得喧譁。”
任我行在屏風內看著醫案上面的記錄,一個個用藥但是大差不差,主藥還是有些脈絡,大部分是一些止疼安神的藥物。
但是藥引就有些玄幻色彩了,三年霜的甘蔗,初婚的蚯蚓,六十年黑狗血,十八個月的紫河車···
當下就打了個哆嗦,沒有再看。
任我行運轉著天蠶真氣,手中伸出數根蠶絲直接進入了老太爺的體內,感受著他的體內,闌尾部分已經化膿了大半。
又直接吐出了金蠶蠱,現在寒衣節已過,正在休眠,可是它身上的氣息卻可以讓發炎的部分平靜下來,也能防止一些未知的意外發生。
這是他第一次做手術,還是小心為上。
一心二用,又運轉了嫁衣神功真氣,使用了隔山打牛,將真氣準確地打進體內,開始了灼燒,老太爺依然在沉睡,他在這一塊的神經已經完全被天蠶真氣掌控。
不一會發炎部分已經完全被燒焦,炎症已經全部消除,又使用天蠶真氣讓他身體恢復力加強,不一會已經開始重新癒合。
這種手術比前世任何的精密儀器的手術都要強,暴打各種微創,可以說完全就是無痕手術。